沉默許久,李威沒有回答!
就是拒絕了鎮南王的盛情邀請,儘管鎮南王在表麵上依舊維持著那副客套有禮的模樣。
但實際上內心早已不悅,整個西南還沒有人敢拒絕他。
此時此刻,原本一觸即發、緊張激烈的戰鬥局勢瞬間變得僵持不下,仿佛時間都凝固在了這一刻,再也無法繼續推進。
隻見那支身著銀色鎧甲的衛隊宛如天神降臨一般,邁著整齊而有力的步伐,從交戰中央蠻橫地走過。
他們身上的銀甲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將整個戰場都照亮了。
這些銀甲衛士們個個身材高大挺拔,麵容冷峻,目光如炬。
他們以一種傲然的姿態前行,似乎完全不把正在交戰的雙方放在眼裡。
他們那輕蔑的眼神,如同看待螻蟻一般掃視著兩邊的交戰隊伍。
李威所率領的自由通行團,在此番激戰中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統計陣亡人數多達五百餘人。
如此慘重的損失對於整個團隊來說無疑是一記沉重的打擊,可謂是元氣大傷。
而最令李威痛心疾首的,莫過於萌萌因他而戰死。
那個曾經善解人意,對李威他的生活起居,言聽計從的女孩,如今卻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望著眼前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的蘭蘭,李威心如刀絞,無儘的悲痛湧上心頭。
萌萌的離去對蘭蘭造成了巨大的傷害,而自己作為她們的領導者和夥伴,卻未能保護好她們,這種自責和愧疚如同潮水般不斷衝擊著他的心靈。
“老大,咱們難道就這樣不聲不響、灰頭土臉地離開嗎?”
身材魁梧的牛頭人瞪著銅鈴般的大眼睛,滿臉怒容,他奮力地將手中那根粘著斑斑血漬的狼牙棒狠狠地砸向地麵。
隻聽得一聲悶響,狼牙棒深深地插入了堅硬的土地之中,仿佛在宣泄著他內心的不甘和憤恨。
“就是啊,老大!咱們這一路上從北到南,風餐露宿,曆經無數艱難險阻。
那萌萌丫頭對俺們這些兄弟更是關懷備至,體貼入微。
如今她慘遭不幸,咱要是不為她報仇雪恨,還算什麼男人!哪怕是豁出這條性命不要,我也要把那個該死的天下鏢局給徹底滅掉!”
旁邊的馬麵同樣義憤填膺,揮舞著鋼叉,大聲吼道。
“說得太對啦!萌萌丫頭那麼善良可愛,她絕不能這樣白白死去!這筆血海深仇,如果不報,咱們還有何顏麵苟活於世!”另一個乾部附和著喊道,周圍的眾人也紛紛點頭表示讚同,一時間群情激奮。
然而,站在前方的李威卻麵色陰沉如水,他冷冷地掃視了一眼眼前這群情緒激動的部下,厲聲喝道“怎麼?你們這是想要造反不成?睜大你們的眼睛看看自己,一個個連大劍師巔峰的實力都未曾達到,能夠活著從戰場上撤回來,已經是你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了!
咱們身上穿的是最好的鎧甲,手裡拿的是最精良的裝備,可結果呢?
一仗打下來卻是如此狼狽不堪!就憑你們現在這點本事,還妄談報仇之事,簡直是癡人說夢!
所有人聽令,立即撤回南嶺,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可是,老大……”有人還想爭辯幾句。
“住口!”李威猛地一揮手,打斷了那人的話。
“這是命令!”說完,他轉身大步離去,留下一群人麵麵相覷。
“將戰死兄弟們身上的隨身物品仔細整理好,務必一件不落寄回他們家中,另外,給每位犧牲戰士的家屬發放雙倍撫恤金!還有,把這些屍體集中起來,全部燒掉吧……”李威下達完命令後,深深地歎了口氣。
戰場上,幸存下來的士兵們圍聚在一起,為逝去的戰友們舉行了一場簡單而又莊重的告彆儀式。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悲傷和堅毅。
就在這時,令人吃驚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李威毫不猶豫地當著大家的麵,施展了一種神秘的法術,將數百名死去戰士體內殘留的血液全部抽離了出來。
那些鮮紅的血液在空中彙聚成一股洪流,隨後李威用地芯魔焰,將血液在高溫的炙烤下,大量的鮮血迅速蒸發、濃縮,最終提純成為珍貴的精血。
整個過程中,李威絲毫沒有避諱周圍眾人那充滿詫異的目光。
做完這一切後,李威轉身走進了一輛巨大的戰車之中。
他靜靜地盤坐在車內,開始利用剛剛得到的精血進行療傷,幾名治療師也跟著進來。
他的身上還插著蕭院長那柄貫穿他身體的長劍,但他卻像個沒事兒人一樣,麵色平靜如水。
看到這一幕,士兵們心中的疑惑愈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