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話的功夫,白施宇也回來了。
“夫君,怎麼樣?族長那邊怎麼說?”白施宇一進門,張馨雯便迎了上去,急切地詢問。
白施宇臉色陰沉,重重地哼了一聲,將族長的決定一字不落地轉達給她們。
“族長答應幫忙壓下此事,不過……”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白芷清,語氣愈發沉重,“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族長建議儘快將孩子打掉,並儘快與雲家完婚。族長認為,拖得越久,此事越容易走漏風聲。一旦婚後,雲家即便知曉,也會顧及顏麵,不敢輕易鬨大。”
白芷清聞言,如遭雷擊,臉色瞬間煞白,死死地盯著父親,眼神中滿是不甘。
“父親,我寧願死,也不會嫁給雲家三公子!”
她聲音顫抖,卻異常堅定。
孩子,她是絕不會打掉的。
白施宇怒極反笑,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你這是要氣死我嗎?白家上下這麼多人,難道都要因你一人而蒙羞?”
張馨雯見狀,連忙拉住白施宇,柔聲勸道“夫君,你先消消氣,忘記昨晚怎麼說好的?我們再好好跟芷清說說。”
她轉過頭,目光落在白芷清身上,語重心長地說道“芷清,你先彆急,這件事娘會想辦法的。你先好好休息,等你哥回來,我們再好好商量。”
白芷清氣得渾身顫抖,嬌軀因怒意而起伏不定。
她猛地轉身,美眸中迸射出怒火,冷哼一聲“夠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向房間走去,腳步聲在寂靜的走廊裡格外清晰。
白施宇見狀,怒吼一聲“芷清,你給我站住!”
然而,白芷清的身影卻已消失在拐角處,隻留下一縷幽香在空氣中久久徘徊。
張馨雯無奈地搖了搖頭,勸道“好了好了,你這暴脾氣,也該改一改了,就讓她一個人靜一靜,會想明白的。”
回到清幽的閨房,白芷清孤身一人,環顧四周,熟悉的擺設在這一刻變得陌生而冰冷。
白芷清緩緩走到梳妝台前,鏡中的女子麵容憔悴,她下意識地撫摸著自己的小腹,那裡還沒有明顯的變化,卻承載著她所有的信念。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白芷清終於下定了決心。
她緩緩走到書桌前,顫抖的手指握住冰涼的筆杆,一筆一劃,在紙上傾訴著內心深處的掙紮與不舍。
寫完最後一字,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到窗邊,目光投向窗外,風兒輕拂過她的臉頰,帶來一絲涼意,也帶走了她心底的燥熱。閉上雙眼,她仿佛看到了一條嶄新而未知的道路,在前方等待著她。
下一刻,她毅然決然地縱身躍下,消失在白家古老的院落之間,如同一隻折翼的蝴蝶,飛向未知的遠方。
劍光劃破長空,卷起陣陣罡風,白芷清的身影在疾風中顯得格外渺小。
一路向南,她漫無目的地遊蕩在蒼茫天地間,直到有些疲倦,才在一棵古老的槐樹下停了下來,倚靠著粗糙的樹乾,任由疲憊感一點點侵蝕她的身體。
白芷清仰起頭,望著無垠的天空,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模糊了視線。
天地間一片寂靜,仿佛隻剩下她一人,孤寂而無助。
這位素來以冷峻著稱的天劍宗長老,此刻卻像個迷失的孩子,放聲痛哭。
未來的路途一片迷茫,但她心中有一個堅定的信念她要保護好自己的孩子,哪怕付出一切代價。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寂靜中,一個輕柔如風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寧靜。
“姑娘,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白芷清聞聲抬頭,隻見一位身著素白長裙的女子款款而來。
柔和的陽光灑在女子身上,她挺著隆起的孕肚,眼神溫柔似水,宛如一朵盛開的百合,散發出恬靜而安詳的氣息。
或許是同為孕母的緣故,白芷清對這位素不相識的女子產生了一絲親近感。
她強擠出一絲笑容,擦去臉上的淚痕,“多謝姑娘關心,我沒事。”
聶雲若敏銳地捕捉到白芷清眼底深處的疲憊,關切地說道“姑娘一路奔波,定是勞累不堪。我家就在山下的村子裡,姑娘若不嫌棄,不如隨我回去歇息一番?”
白芷清心中一暖,點了點頭。
她此刻孤身一人,無處可去,如今有這樣一個善心之人相邀,這份善意讓她倍感溫暖,自然不會拒絕。
“多謝姑娘好意。”白芷清感激地說道,“對了,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我叫聶雲若。”聶雲若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一縷清風,拂過白芷清的心湖。
“我叫白芷清。”
兩人相視一笑,並肩向村莊走去。
午後的陽光下,她們的身影被拉得很長,交織在一起,仿佛兩朵相依相偎的雲。
……
另一邊,林帆剛剛靜下心來修煉數天,一則急報發來雲海宗,將他從修煉的美好中生生拽回。
在大夏國西境的邊陲,一座名為獄鬼山的險峻山脈,因爭奪這座山脈的資源,坐擁此地的靈隱宗與鄰國塵空國發生的矛盾,因爭奪山脈資源而愈演愈烈,如今已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
大夏覆滅後,雲海宗一躍成為這片土地的霸主,將大夏的疆域重新劃分,分封給各大宗門管理。
如今,靈隱宗身陷困境,隻能向雲海宗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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