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鳴確認眼前這個人形血球是沈爭堂,忙把火折子放在一旁,上前握住他的手扶住他的身體。
沈爭堂疼的呲牙咧嘴:“好疼……我都死了怎麼還會這麼疼,卿鳴你快看看我是不是全身都是洞,臉受傷沒有?我那麼英俊,臉要是花了你該不喜歡我了。”
宴卿鳴看這家夥傷成這個德行還能說廢話,看來短時間內死不了。
宴卿鳴小心的檢查沈爭堂的傷口,回答道:“你的臉好不好看我都不喜歡。”
沈爭堂努力睜了睜眼睛,突然嘿嘿傻笑起來:“沒關係,我喜歡你就行了,早知道死了就能看見你,我才不要被狼咬死,回家上吊抹脖子多省事。”
宴卿鳴不想搭理沈爭堂,但是又怕不和他說話他會失去意識。
宴卿鳴試著解開他身上被血浸透的衣服,說道:“你敢,你死了我兒子誰照顧。”
沈爭堂失血過多,迷迷糊糊開始撒起了嬌,把臉埋進宴卿鳴懷裡,蹭的他衣服上全是血。
沈爭堂抱怨道:“你就知道兒子,你不能哄哄我嗎?我每次說狠話都不是真的想那樣對你,我想你跟我服個軟,隻要你肯對我態度好些,我會對你好一輩子的……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多久,我有多喜歡你……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們的休書不作數好不好……”
這小子說什麼胡話呢?宴卿鳴看著沈爭堂慘白的臉色,聽著他說胡話。
宴卿鳴想不明白沈爭堂有什麼理由會喜歡自己,全當他是血流多了快死了開始亂說話。
沈爭堂腹部有一個過長的傷口,還在汩汩的流著血。
宴卿鳴扯開沈爭堂的衣服,把止血藥粉倒在他的傷口上。
沈爭堂疼的喊出了聲:“啊!好疼!你在乾什麼!我都死了你怎麼虐待鬼啊!”
宴卿鳴不懂沈爭堂是怎麼確定他死了的,不過這樣也好,宴卿鳴沒想讓沈爭堂知道自己還在人世。
上次那個和江越冬密談的陌生人到底是誰派來的還沒查出來,宴卿鳴還不能現身,他心裡有猜忌,隻是還沒有足夠的證據。
沈爭堂突然伸手抱住宴卿鳴的腰,梆硬的腦殼頂在他腹部。
宴卿鳴腹部一陣鈍痛,抬手就把沈爭堂扯開。
沈爭堂被宴卿鳴推開,滿臉委屈:“你乾嘛……抱抱。”
宴卿鳴捂住自己的腹部,怒道:“抱個屁!上次寧兒沒被你踹死在我肚子裡,老二你又想弄死是不是!”
沈爭堂一愣,問道:“老二?”
宴卿鳴不再說話,他不想告訴沈爭堂他肚子有了第二個孩子。
沈爭堂低頭看了看他自己肚子上的傷口,一下子躺了下去,喃喃說道:“好疼啊……”
石洞外的狼群似乎圍了過來,宴卿鳴警惕的看向洞口。
沈爭堂還在哼哼唧唧,宴卿鳴脫了自己的外衫包在沈爭堂身上。
沈爭堂疑惑道:“你乾什麼?”
宴卿鳴扶著沈爭堂起身:“起來,我帶你走。”
沈爭堂繼續問道:“去哪裡?要過奈何橋了嗎,我不喝孟婆湯!”
宴卿鳴恨不得把這個煩人的男人打暈了抗揍,把他硬拉了起來:“少廢話!跟我走就是了!”
宴卿鳴小心護著沈爭堂肚子上的傷口,將他背在背上。
沈爭堂的血沾了宴卿鳴滿身,血流的多了人更加腦子不清醒。
石洞低矮,宴卿鳴彎著腰費了好大力氣才把沈爭堂背了出來,一出洞口,就看到無數雙綠色的眼睛正盯著這邊。
背上的沈爭堂哼了哼兩聲沒了動靜,宴卿鳴感覺到沈爭堂的血已經浸透了兩人的衣服,沒有時間可以耽擱了。
宴卿鳴試著從狼群眼皮子底下帶走沈爭堂,每一步都走的格外小心。
狼群在緩緩靠近,近到宴卿鳴能感受到狼的呼吸,甚至它們尾巴上的毛會掃過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