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鳴低了低頭,再次抬起頭時眼神已不如剛才和善,冷冷說道:“我的孩子狀況很差,你若是想拖下去,萬一他們有個好歹你便沒了製約我的籌碼,等到那時……你覺得你還能關的住我嗎。”
阿圖勒正想說什麼,卻沒想到宴卿鳴出手瞬間奪了身旁士兵的刀,刀刃斷了他手腕上捆綁的繩索,轉而直奔阿圖勒,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刀已經橫在了阿圖勒的脖頸之前。
宴卿鳴單手持刀,盯著近在咫尺滿臉驚恐的阿圖勒,輕聲說道:“我沒什麼耐心了,你懂的。”
說完,宴卿鳴起身拉開兩人的距離,抬手丟了刀。
阿圖勒慌亂的眨著眼睛,緩了半晌才說道:“你要怎樣。”
“我要你放了我的孩子,放他們回澤親王府。”宴卿鳴直截了當說出他的要求,“這是我提的要求,至於條件你可以提。”
阿圖勒看了看身旁的範玉良,想看看他的反應。
範玉良故作鎮靜,開口說道:“聽聞西疆人擅馴獸,每年都會舉辦鬥獸活動。”
阿圖勒明白了範玉良的意思,說道:“按照我西疆的規矩,鬥獸場上一切聽天由命,若是你能活下來便隨你離開,若是你死在猛獸爪牙之下也是你的命,你可願意?”
宴卿鳴突然笑了,看向範玉良說道:“範將軍想殺我又不想背上殺我的罪名,這些年當真是想了不少餿主意,也真是難為你了。”
範玉良有他的顧忌,卻也難改嘴硬的毛病,大聲喝道:“你少誣陷我!彆以為有太子和澤親王替你撐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你是罪臣之子,本來就該死。”
“況且……”範玉良冷哼道,“澤親王現在是死是活還猶未可知呢,太子更是自顧不暇,你還是盼著野獸不餓放你一馬吧。”
“好。”宴卿鳴一口答應了下來,“鬥獸罷了,我接受。”
*
次日一早,西疆城內的鬥獸場人潮湧動。
那是一個凹陷於地麵的場地,裡麵一大一小兩個鐵門用於鬥獸人和猛獸出入。
宴卿鳴眼前的鐵門打開,他獨自一人走進空曠的鬥獸場地,抬頭看去高高的圍牆上圍著西疆的百姓,一個個興致勃勃的等待著看這一場血腥殘暴的盛宴。
圍牆高立,憑借人力根本爬不上去,在這裡隻有殊死一搏,沒有其他任何的求生方法。
猛獸出入的鐵門還未開啟,隱約能聽到裡麵傳來猛獸的嘶吼聲,聽不出具體是什麼,卻數量不少。
宴卿鳴心想這阿圖勒生怕他死不了,這是讓他一人單槍匹馬鬥群獸啊。
宴卿鳴仰頭看向高高在上的阿圖勒,說道:“我手無寸鐵,被活活咬死也沒什麼意思吧。”
阿圖勒眉頭一皺,將他腰間的匕首丟下場地,說道:“短匕首足夠你抵抗一陣子了。”
宴卿鳴彎腰撿起,反握於手中說道:“謝了。”
猛獸的鐵門在宴卿鳴身後緩緩打開,伴隨著野獸的低吼聲,一匹又一匹的野狼奔騰而出,呲著牙發出凶狠的聲音,迅速把宴卿鳴圍在中間。
宴卿鳴不由得搖頭,心想怎麼又是這種煩人的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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