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的痛處折磨掉了宴卿鳴半條命,好在他還是挺了過來。
三條蠱蟲爬出來的時候已經全身漆黑,掉在地上扭動了幾下便死掉了。
苗疆的醫生燒紅了匕首,一點點的刮掉了他傷口處的壞肉,仔仔細細包紮好。
確認宴卿鳴沒了生命危險,沈爭堂重重的呼了一口氣。
沈爭堂的右手拇指根處留下了一個血淋淋的牙印。
翠妖拿了藥來想給他塗藥:“沈公子塗些藥吧,不然要留疤的。”
“不必了。”沈爭堂抬手看著那清晰的牙印,“留疤最好,讓我記得他受過的苦。”
苗疆族長已經知道了沈爭堂此行的目的,拎著旱煙袋走了過來。
“外孫媳婦兒。”
沈爭堂起身:“外公。”
苗疆族長指了指身後的人:“這幾位是寨子裡精通巫蠱術的老人兒,他們隨你們回南詔城處理那爛攤子。”
沈爭堂忙道謝:“多謝外公幫忙,翠妖你帶幾位前輩先回去吧,我想留在這裡陪著卿鳴。”
“好!”翠妖答應了下來,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宴將軍是和姐姐一起去找大巫師,宴將軍被巨魚拖到了這裡,姐姐去了哪裡?”
沈爭堂這才想起來還有個秋月不知去向。
沈爭堂回頭看看昏睡的宴卿鳴:“大概卿鳴知道秋月在哪裡,可是他現在這個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
阿勝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說道:“巨魚所在的池塘連著地下暗河,如果我猜想的沒錯,宴公子應該是從某個山洞暗河裡被巨魚拖下水拖到這裡的。”
阿勝站起身,用手比劃著那底下暗河大概得走向,繼續說道:“你們說的那位姑娘如果是和宴公子一起遇到巨魚,方位大概在南詔城那邊。”
沈爭堂看向南詔城的方向,心想那城裡怎麼會有暗河,難道是在地下?
寨子外麵突然嘈雜了起來,有女人在喊著什麼。
沈爭堂好奇的問道:“外麵怎麼了?”
阿勝起身張望,回答道:“好像是抓了個女人,我去看看。”
沈爭堂也站起身:“聽這動靜抓的不是什麼善類啊。”
翠妖似乎覺得那女人的聲音耳熟,突然大喊道:“好像是大巫師的聲音!”
是李瀠兒,那可不能輕易放了她。
沈爭堂邁步上前追著阿勝而去,走近一看果然是李瀠兒。
此刻的李瀠兒灰頭土臉,被人抓著亂喊亂叫的,手裡還抓著一個小包裹。
李瀠兒甩開抓著她的人,大喊道:“彆碰我你們這群雜碎!”
沈爭堂哼了一聲,說道:“你命可真硬,還能這麼生龍活虎的。”
李瀠兒也看到了沈爭堂,笑了起來:“呀,這不是我的小藥人嗎,我的命當然硬了,可不像你家那個將軍,這會兒大概都變成魚食了。”
“你什麼意思?”沈爭堂覺得李瀠兒知道什麼,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知道卿鳴是在哪裡出的事,對不對!”
李瀠兒被嚇了一跳,大喊道:“你嚇死人了!我知道又怎樣,自從那個宴卿鳴出現我就沒過過一天舒心日子,死了才好!他死了我安心師姐傷心,簡直是天大的好事!”
沈爭堂手握成拳,忍耐著不能動手打女人,質問道:“你知道秋月在哪裡?”
李瀠兒一挑眉,說道:“知道又如何,用不了多久她就死了,和宴卿鳴還能在黃泉路上當一對野鴛鴦,哎呀呀我忘了你才是宴卿鳴的原配,不好意思啦。”
“秋月在哪!”沈爭堂怒道,“快說!”
翠妖也跑了過來,焦急道:“大巫師你快說啊,姐姐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