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臟的像個泥巴人的胖男人不爽道:“四鳳姐,憑什麼不要他錢啊,就因為他是小白臉嗎!”
被喚作四鳳的女人一瞪眼睛,罵道:“廢話!睡他我賺了憑什麼要他錢,你這樣的給兩倍錢,老娘都不伺候,滾滾滾滾!”
梨花上去一巴掌就打在四鳳手上,怒氣衝衝道:“臟女人彆碰他!”
四鳳被梨花打疼了,揉著自己的手:“小丫頭還挺厲害,明天把你賣了!看你還敢凶!”
梨花又要上去罵,宴卿鳴忙把他拉了回來:“彆吵了,我們回去吧。”
身後有兩個十來歲的男孩子光著腳跑過來,跳著要摘宴卿鳴的發飾,那架勢活脫脫就是山上搶東西的野猴子。
宴卿鳴被他們鬨的有點煩了,說道:“你們這是明搶,彆怪我不客氣。”
換做是彆的發飾,宴卿鳴不介意窮苦人拿去換錢。
但是他們盯上了宴卿鳴發飾上的小銀狐狸,宴卿鳴是萬萬不會給他們的。
找了兩個銅板丟在一邊,那兩個孩子瞬間撲過去撿了銅板就跑。
宴卿鳴轉頭看向梨花:“快走吧,這些人有點奇怪。”
梨花忙跑到前麵帶路,兩桶水對宴卿鳴來說沒多重,兩個人很快就回到了梨花家裡。
老爹在門口抽旱煙,看他們回來嗬嗬一笑:“路上怕是被四鳳那浪蹄子調戲了吧,那婊子就是個爛貨,不必搭理。”
宴卿鳴見過太多被戰亂貧窮害的淪落青樓花街的女子,他從沒看不起她們,也不允許軍中有人輕視糟蹋她們。
女子本就柔弱,生逢亂世更是生存不易,聽老爹這樣說倒是有些刺耳。
宴卿鳴說道:“這裡的村民看起來生活困苦,求生不易,都是苦命人罷了。”
老爹又是嗬嗬一笑:“公子,你是不是看上四鳳了?她是有幾分風韻在身上,伺候男人的手段也是有的,要不我給你把她叫來,讓她……”
“不必。”宴卿鳴沒興趣,馬上拒絕,“請問這個村子屬於哪國境內,日子過成這樣沒人管嗎。”
老爹聽宴卿鳴問這個,歎了口氣:“我們是屬於南詔國的,南詔國主昏庸無能沉迷丹藥邪術,老百姓更是過不上一點好日子,久而久之匪盜盛行,你看看村裡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除了打牌喝酒什麼都不乾的,那地裡荒草都半人高了,根本沒人想要好好活下去。”
宴卿鳴知道南詔國主已經換人,便問道:“南詔新國主也不管你們嗎?”
“新國主那麼多事情要管,猴年馬月能管到我們這個偏僻的小村子啊。”老爹看向忙著做飯的梨花,“可憐我這女兒,生在我們這種人家,想要嫁個好人家都難,對了,公子可有家室?”
宴卿鳴明白老爹的意思,忙說道:“我已成婚,有兩個孩子。”
“成婚了啊……”老爹覺得宴卿鳴肯定是有些身家的,“可有納妾?你們有錢的大戶人家,都是三妻四妾的,公子你看我女兒……”
納妾?沈爭堂聽見這兩個字怕是都能鬨翻天,宴卿鳴可不想招惹他那個醋壇子。
宴卿鳴搖頭:“我不會納妾的,有他足矣。”
老爹沒再多說,等梨花做好簡單的晚餐,三個人吃過飯,梨花帶宴卿鳴到了屋裡。
“你睡這裡吧,床單都是我洗乾淨的,舊了一點但是絕對不臟。”
“多謝。”宴卿鳴拿了一袋銀子交給梨花,“這些銀子你拿著,我看你爹出去了,就給你吧。”
梨花瞪大眼睛看著手裡的銀子:“這麼多!不需要這麼多的!”
“你拿著便是。”宴卿鳴覺得老爹不靠譜,這個銀子還是給梨花的好。
梨花沒再推脫,收好銀子小聲說道:“沒給我爹是對的,給了他準拿去賭了,我拿著還能給他買肉吃。”
宴卿鳴眉頭一皺:“村裡人還賭錢?”
“天天賭!”梨花說起來就一臉的生氣,“四鳳那間房子旁邊就是賭場,我爹今天賣草藥賺的錢,八成會輸在那裡一半!”
梨花說完,歎了口氣:“不該跟你說這些的,你快休息吧,我出去洗洗澡。”
宴卿鳴看天都快黑了,便問道:“你去哪裡洗澡?”
“河邊啊!”梨花開心的拿上自己的小木盆,“傍晚那裡沒人,你不許跟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