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被聶刃心的手下拖到書房院中。
幾個人手腳麻利的在楓樹下挖了個能埋進去一個人的坑。
秋月閉了閉眼睛,做好了被殺死的準備。
卻沒想到手下拉起她直接推到坑中,這是要……活埋?!
沈爭堂剛想要豁出去了,跳下牆頭拚了,說什麼也要救下秋月的命。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清脆的口哨,回頭看去宴卿鳴正站在書房院外的走道上。
宴卿鳴看著沈爭堂,招手讓他下來。
沈爭堂迅速跳了下來,上前說道:“你怎麼來了?”
宴卿鳴說道:“我醒了看你倆都不在就知道出問題了,你悄悄回去等我,秋月交給我。”
沈爭堂拉住宴卿鳴:“不行!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
宴卿鳴拍拍沈爭堂的手:“硬來不適用在這裡,聽我的,回去等我。”
聶府不是戰場,聶刃心比戰場上的敵兵難搞多了。
智取不損一兵一卒,比來硬的省事多了。
宴卿鳴毫不掩飾的直接走進書房院中,大聲說道:“秋月是照顧我的醫女,誰要殺她。”
聶刃心看見宴卿鳴,下意識的抬手扇了扇周圍鴉片的味道。
聶刃心攔住要走進院中的宴卿鳴:“你站著彆動,這味道你聞不得。”
宴卿鳴不管,直接走到眾人中間,蹲下身跪在地上,伸手去拉坑裡的秋月。
聶刃心身上衣服上都染了鴉片的味道,想要上前扶宴卿鳴又不敢。
手下看慣了聶刃心冷漠狠心的模樣,他突然這般糾結,誰都沒見過這光景,更是沒人敢動。
宴卿鳴伸出手:“秋月,手給我,我拉你上來。”
秋月不是仗勢欺人的人,但是眼下這場麵,氣哼哼的對著聶刃心揚起小腦袋。
秋月拉住宴卿鳴的手,小心的從坑裡往外爬。
宴卿鳴伸手抱住秋月,一個用力就把身型嬌小的她從坑裡撈了出來。
秋月拍拍自己衣裙上的泥土,伸手給宴卿鳴看:“公子,我手腕擦破皮了。”
宴卿鳴自然明白秋月是生氣了,故意這般氣聶刃心。
演戲嘛,大家一起演才有趣不是嗎。
宴卿鳴說道:“回去我給你上藥,你是我院裡的人,沒人能傷你,啊……我肚子有點疼。”
聶刃心冷淡的臉上瞬間有了驚恐的神色,忙說道:“去請大夫!鳴兒你怎樣?秋月醫女,你快看看他怎麼了,如果是孩子不好……保大人!孩子可以不要,他不能有事!”
秋月白了聶刃心一眼,摸了摸宴卿鳴的脈,大聲說道:“公子氣大傷身,虛弱的很呢,需要好生休養才是。”
聶刃心招手叫來嬤嬤們:“都給我過來!送他回房去,小心伺候著!鳴兒我換身衣服就來看你。”
宴卿鳴被秋月攙扶著站起身,冷淡道:“不必,我累了要回去睡下了。”
聶刃心沒說什麼,眼看著宴卿鳴和秋月離開。
旁邊挖坑的手下不敢說話,生怕聶刃心一個不爽把他們丟坑裡埋了。
聶刃心咳嗽了幾聲,無奈的歎了口氣,轉身回到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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