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米提從老遠的地方騎著馬過來,對阿圖勒喊道:“王兄!”
阿圖勒回頭看向自己弟弟:“你來乾什麼!”
“你攔不住他!”赫米提迅速下馬,“你往後退!”
赫米提保護他哥倒是其次,他更怕阿圖勒也急了眼傷著宴卿鳴。
阿圖勒信他弟弟的話,招呼僅存的士兵:“撤退!”
死傷過半,一半是被中原強悍的弓箭兵射殺的,另一半是宴卿鳴憑一己之力一個個砍死的。
赫米提沒有拿兵器,踩過屍體往宴卿鳴麵前走。
宴卿鳴看到西疆士兵在撤退,紀長工跟了上來:“將軍!追嗎?”
宴卿鳴心裡那股子邪火消了大半:“不必。”
赫米提走到距離宴卿鳴很近的位置:“你要殺我嗎。”
宴卿鳴沒理赫米提,把手中的佩劍遞給紀長工:“你處理這裡,我……”
血腥味竄入鼻腔,宴卿鳴惡心的想吐。
宴卿鳴捂住自己的腹部,長呼一口氣:“我不太舒服。”
赫米提快步上前摟住宴卿鳴的腰:“硬撐什麼!我扶你去休息!”
“你?”宴卿鳴看著赫米提,“戰場之上,你我的身份這樣親近合適嗎?”
赫米提大聲說道:“我還有個西疆質子的身份,隻要你在,我就還當個質子不行嗎。”
“胡鬨……”宴卿鳴沒聽說過質子的身份還能這麼用。
赫米提才不管那麼多,他任性慣了沒人能管他。
赫米提囂張道:“我想好了,我要給你肚子的孩子當新爹!你最好給我馬上休息,彆傷了我的新兒子!”
宴卿鳴真的服了這個赫米提,一天天腦瓜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來不及說他,赫米提已經摟著宴卿鳴到一旁去休息。
中原的士兵開始打掃戰場,死去的士兵被擺在一起等著集中埋葬,受傷的俘虜也被綁在一起,準備帶回去處理。
宴卿鳴坐在地上休息,赫米提靠在石頭山,逼著宴卿鳴靠在他身上。
紀長工蹲在一旁守著他倆,他可信不過赫米提。
紀長工拿了條浸濕的帕子給宴卿鳴擦手上的血跡,剛擦了一下就被赫米提搶走。
“嘖!”紀長工不滿的瞪著赫米提,“這位敵軍王子,你乾什麼!”
赫米提拉過宴卿鳴的手,輕輕擦拭著上麵的血跡。
赫米提白了紀長工一眼說道:“照顧他這種事,我來就好。”
宴卿鳴收回自己的手,說道:“你該走了,再留在這裡就去和俘虜一起。”
赫米提自然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合適,他不急於這一時。
“行,我走就是了。”赫米提又看了宴卿鳴一會兒,“我走了,彆太想我。”
宴卿鳴不想搭理他,低下頭閉上眼睛。
紀長工死死盯著赫米提,直到他老老實實的離開,騎馬遠去。
紀長工忙對宴卿鳴說:“將軍,他是敵軍主將,這樣跑來騷擾你可怎麼是好。”
宴卿鳴也心煩,無奈的歎了口氣:“不能殺了阿圖勒,自然也不能得罪赫米提。”
宴卿鳴看向打掃戰場的士兵:“派人去和燕十七碰頭說明這邊的情況了嗎?”
“已經派人去了。”紀長工回答著,“聽說京中來了消息,燕將軍等你回去一同商議。”
宴卿鳴不知道沈介音又有什麼交代,伸手讓紀長工扶他起來:“扶我起來,我們馬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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