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著眉心,喊了一聲:"崔非旭?"
回應他的隻有一片緘默。
曲申翊眉心蹙起,又喊了一聲:"崔非旭?"
啪嗒——
辦公室的燈瞬間熄滅,曲申翊霍然站起身,一片黑暗中他胸腔中的心臟劇烈跳動。
辦公室的門被咯吱一聲推開,曲申翊眉目一轉,把腳下的大號抱枕放在椅子上,悄然離開了位置。
腳步聲逐漸靠近,一道寒芒以破軍之勢向座椅的位置刺去。
飛散的棉花炸開在空氣中,持刀的人愣了一下,隨後腰間一痛整個人被一腳踢飛了出去。
曲申翊一腳踩著那人的後背,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往後一掰,那人發出一陣痛呼聲,手中的匕首滑落。
曲申翊抬腿把匕首踢遠,接著月光看清了他的臉。
"柳飛俞?"曲申翊揚眉,語氣震驚。
自從上次之後,曲申翊再沒見過柳飛俞。
裴誌晟和裴梁父子經過裴老爺子的手被卸下權利送到國外的分公司,沒有裴老爺子的允許他倆再回來也掀不起什麼波瀾。
至於柳飛俞,鬨了這麼大的事兒,他還以為對方會被裴老爺子打斷腿送到某個地方自生自滅。
沒想到現在還能出現在這裡。
曲申翊掐著他的手用力,眼神森冷:"崔非旭呢?"
柳飛俞臉色猙獰:"他死了!被我捅死了!"
曲申翊嗤一聲:"你匕首上都沒有血,怎麼著,你用你的內功氣死他的?"
柳飛俞:"……"
曲申翊見他不想說,就著力氣把他的小手指壓在手背上狠狠一掰,柳飛俞頓時疼的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
"我說!"柳飛俞疼的臉上出了一層汗,語速飛快地道:"被我綁在洗手間了,洗手間的水池裡我一直在放著水,你再不去的話,他真的會死。"
可能也是意識到自己殺不了曲申翊了,現在柳飛俞隻想著減輕點兒自己的罪行。
"在哪個洗手間?"
"就你工作的這層。"
曲申翊想了想,聽到崔非旭推開辦公室門的時候大概是不到半個小時以前,柳飛俞動手應該也就是這十分鐘左右,應該是還來得及。
想到這兒,曲申翊爆了一聲粗口反手對著柳飛俞就是一拳,隨後一腳踩在他身下,柳飛俞痛叫一聲暈死過去。
他飛速推開門向洗手間跑過去,看著臉被埋在溢水的洗手池中,手腳被綁的崔非旭時,抬手一把將他扯出來。
曲申翊把手放在崔非旭鼻前,確認了他還有氣之後鬆了一口氣。
隨後他飛快地掏出手機"喂,我在………我這裡有一名溺水者,需要緊急救援……好,我先把他這麼放好是吧……"
把崔非旭簡單處理好之後,曲申翊渾身已經出了一層冷汗。
他撥響另一個熟悉的號碼,那頭的人很快接通:"怎麼了?"
裴鬱的聲音溫和還帶著點兒清冷,曲申翊聽著不知道怎麼鼻子一酸,開口的聲音哽咽:"美人,有人要殺我……"
"你沒事兒吧?"
那頭傳來一陣乒乓的聲音,曲申翊聽出來裴鬱在穿衣服,搖搖頭:"我沒事兒,你放心。"
裴鬱聲音凝重:"沒事兒就好,我這就過來。"
"好。"
掛掉電話,裴鬱問係統[怎麼回事?]
係統也懵了,它劈裡啪啦地查了一堆之後咦了一聲,給裴鬱解釋[世界是守恒的,你改變了曲申翊的原有命運,世界在強行修正一部分。]
裴鬱皺眉[他原有的命運是什麼?]
係統[死生親友,一生孤苦無依,沉冤不得雪。]
啪——
裴鬱一手拍在方向盤上,氣笑了[你忘了這回事了?]
係統[……]
它一時擺爛忘了這茬了,正常來講,它是會提前告訴裴鬱警惕最近一段時間發生在曲申翊身上的事兒的。
但是這兩個人一直膩在一起,它懶得看,也就把這事兒忘了。
係統有些羞愧地扣著自己不存在的手手[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裴鬱陰陽怪氣的[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乾嘛。]
係統[……那你說你要怎麼辦嘛!]
裴鬱[金色福袋。]
係統咬牙[可以!]
裴鬱伸出手指[三個!]
係統就他媽震驚[你要不要臉啊?]
裴鬱[不給我?那我就向你的組織舉報你。]
係統快哭了,反手把三個金色福袋拍到裴鬱的背包裡[給你給你!你就是個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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