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身高相當，離得近了可以感受到彼此灼熱的呼吸，若無形糾纏的絲線。
也因為這樣，更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妄念。
江申翊眼睛危險地眯起，銳利的視線危險地鎖定在裴鬱的麵龐上。
他用指腹細細描摹著裴鬱的唇線，似笑非笑地說：＂裴先生還真是人模狗樣的衣冠禽獸。＂
裴鬱慢條斯理地咬了一下江申翊的指尖。
＂何出此言？＂
＂自然是眼見，＂江申翊語氣停頓了一下，將自己被咬住的指尖往下輕壓：＂為實。＂
裴鬱不語，在江申翊的注視中垂下了腦袋，把頭湊近他。
然後咬住了那顆子彈。
兩個體質極好的人做這種事，簡直是不死不休。
江申翊捏住裴鬱的下巴，在他唇瓣上咬了一口，眯著眼道：＂這幾次過後，你身上我都看過了。＂
裴鬱聞言挑眉看著江申翊。
江申翊喉結滾動兩下，輕聲說：＂所以你這次去，不許受傷，你那些傷口，我記得清清楚楚。＂
裴鬱指尖剮過江申翊的鼻梁，笑著點頭：＂好，不受傷。＂
末了，江申翊抬起手抓住自己脖子上的細繩用力往下一扯。
他把細繩係在裴鬱的脖子上，移動間將那顆子彈擱在了裴鬱的左側胸口上。
子彈還帶著江申翊身上的溫度，溫熱地透過薄薄的血肉傳遞過來。
江申翊垂眸，用指尖戳著那顆子彈，道：＂這顆子彈，是從我的心臟穿過，再擊穿了異種的頭的。＂
＂我本來應該死於這顆子彈，但我卻在死亡的前一刻融合了異種基因成為了半異種。＂
＂從此之後，我的心臟雖然缺了一塊，但我仍然可以活蹦亂跳的。＂
說到這兒，江申翊語氣停了下來，對上裴鬱的目光。
江申翊在他的注視中，低頭在那顆子彈上吻了一下。
＂裴鬱，這顆子彈吻過我的心臟。＂
＂現在，我把它交給你。＂
＂我的心臟，離你很近。＂
＂這算不算，我們的兩顆心在接吻？＂
江申翊聽到裴鬱的聲音在他的頭頂響起。
＂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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