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裴鬱眼前的是一座寺廟,寺廟的大門完全打開,裡麵似乎有佛光普照。
那佛光所到之處,可見一切黑暗。
裴鬱麵色不變,上前幾步之後抬手便是一劍揮出,隨後那寺廟便若鏡花水月一般寸寸消融。
寺廟碎裂之後,才露出整個幻象的真容,那是一片幽深的密林,高聳入雲的鬆樹枝繁葉茂,地麵上鋪滿了落下的鬆樹針。
裴鬱一腳踩上去後,那鋪滿了厚厚一層的鬆樹針便從縫隙之中鑽出了密密麻麻的蜈蚣。
那鑽出來的蜈蚣還隱約有要向裴鬱腳麵之前爬過去的趨勢。
裴鬱眉心微蹙,輕嘖一聲,腳下用力便將那不老實的蜈蚣震得粉碎。
待裴鬱再邁步過去的時候,那些藏在鬆樹針下的蜈蚣便老老實實地四散逃離,為裴鬱清出一條乾淨整潔的道路。
裴鬱還沒走幾步,他身後來時的光明就被吞噬了個乾淨。
四周的光線被奇高的樹擋得嚴嚴實實,留給裴鬱的似乎隻有那前進方向的一條羊腸小路。
而後裴鬱眼前出現了一抹霧氣,那霧氣的白色之中摻雜了幾絲紅氣。
係統化成的球飄在裴鬱身邊[這……不對勁啊。]
裴鬱掌心紅光一震,那霧氣便跟老鼠遇到貓似的四散而去。
然而白霧散去之後,再出現在裴鬱眼前的卻是一抹赤色身影。
那人生的身高腿長,著一襲赤色錦衣,墨發高束而起。
看向裴鬱時那生的格外清雋的眉眼之間情緒淡淡,仿若看著死物。一個同裴鬱生的一模一樣,甚至脾氣秉性都分毫不差的"裴鬱"。
裴鬱指尖敲擊著劍柄輕輕挑了下眉梢,那對麵的"裴鬱"便也跟著做出了相同的動作。
裴鬱[原來我這麼看人的時候,蠻欠揍的。]
係統[……]你還知道啊?
係統有些急[他跟你一模一樣,怎麼打?]
裴鬱[誰說一模一樣的?他也配?]
係統聽見裴鬱口中的嫌棄頗為無語[都這個時候了,你能不能彆嫌棄了?]
裴鬱卻不慌不忙地勾勾手指,姿態懶散地一手撐著手中那化為長劍的法器。
下一刻,那同裴鬱生的一模一樣的東西如離弦之箭一般向裴鬱衝了過來。
裴鬱便驟然抬劍擋住他的攻擊,劍身相碰發出一陣滋啦的聲音,火光四溢。
雙方都被這股勁力衝得向後退了兩步。
裴鬱在這一招之後,倏地發出一聲輕笑。
裴鬱淡聲道:"跪下。"
他的嗓音清冽,分貝不大卻可以輕而易舉地在整個幻象之中回蕩。
那同裴鬱長得一模一樣的東西聞言眼中多了幾分疑惑,隨後眉眼之間便都是輕蔑之色。
然而下一刻,那東西便臉色驟然一變。
他驚恐地看著裴鬱,卻見他沒有撐著劍的那隻手微微抬起,隨後猛然向下一壓。
空氣之中便瞬間出現了一隻無形的手,重重壓在了他的肩膀和後脊之上。
嘭——!
隨著膝蓋跪地發出骨骼碎裂的咯吱聲音,他就那樣跪在了裴鬱的眼前。
裴鬱眸色微暗,道:"跪爽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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