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飄零站在自己石屋的門口,目光複雜地看著沈川的這一係列舉動。
她的黛眉微微蹙起,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沈川的果決與狠辣,讓她既感到震驚又有些許不安。
但她也明白,在這個充滿未知與危險的地方,有時候確實需要這樣的手段來保護自己。
當沈川收拾妥當,回到任飄零的石屋時,他的語氣顯得輕鬆了許多。
他直接坐在了石凳上,看向任飄零,開門見山地說道
“道友,以你先天修為的見識,想必也見過昔年玄易教對我的懸賞畫像,自然是認出我來了。
以後我們恐怕要很長時間都在這裡生活,你對這個地方還有什麼了解,不妨和沈某說說。”
沈川的直白讓任飄零微微一愣,但她很快便恢複了平靜。
她明白,在這個地方,隱瞞並不是明智之舉。
於是,她坦誠地說道“這裡和陰司鬼界相連隻是一種猜測,彆說我輩先天修士,就是入無修士在陰司鬼界也不夠看。
所以這裡究竟是不是連同陰司鬼界和我們這一人界,還未為可知。我們不能僅憑猜測就妄下結論。”
任飄零頓了一頓,繼續說道“另外,這裡的情況究竟如何,我們也不能隻憑孫可幾個人的一麵之詞來做判斷。
他們雖然在這裡生活了多年,但他們的了解也僅限於表麵。
依我之見,我們還是要做最壞打算。
若是長久留在此地,我們就算會比普通凡人壽命長久些,但最後也不過是一百餘年後化作枯骨。
所以,我們還是得想辦法離開此地。”
沈川聽著任飄零的分析,不禁點了點頭。
他看得出,任飄零雖然外表冷漠,但內心卻十分細膩且有自己的見解。
她的這些分析,也正好與他心中的想法不謀而合。
兩人相視一笑,仿佛在這個詭異的地方找到了一絲共鳴和依靠。
沈川略一沉吟,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深邃。
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任道友,除了如何離開此地,你還是多想想如何在這裡自保吧。
你容貌出眾,在這未知的世界裡,覬覦你之人恐怕少不了。
你雖沒有武功,但作為先天修士,你的體魄多多少少已經異於凡人。
即便沒有煉體和武功,估計也能應付一二。
不過,隻有那金釵恐怕難以自保。”
說著,沈川隨手就把從大漢身上搜出的短刃拋給了任飄零。
短刃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穩穩地落在了任飄零的手中。
他語氣堅定地說道“此物給你防身。
若是你我可以離開此地,你欠我一件仿製靈寶;
若是你我今生都困在這鬼地方,就算我白送你了。”
說完,沈川站起身,身形挺拔,大步流星地返回了自己的石室。
他的背影在昏暗中顯得格外堅毅,仿佛無論麵對何種困境,都能保持那份不屈與堅韌。
而任飄零此刻心念急轉,她低頭看了看沈川給她的短刃,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另一隻手輕輕一翻,手中竟多了一根鋒利的尖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