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榮一晚上沒睡,眼下都是青黑,按照常理,他臉色應該很難看,偏偏他此時,卻是麵色紅潤,一臉的振奮,要說這是為何?還不是高興的,高興殿下活著,高興他們逃過一劫。
“昨日姑娘暈倒,奴婢還沒來得及,向姑娘道謝呢,姑娘的大恩大德,奴婢真是沒齒難忘。”
說著,鄭重地衝裡麵,深深的抱拳一拜。
蘇玉昭的臉一紅,是心虛的,忙道:“內官言重了,不管是誰,遇到這種情況,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自家人知曉自家事,她救太子,那都是為了她自己。
怕對麵再說出,什麼恭維的話來,蘇玉昭乾咳一聲,迅速轉開話題。
“敢問內官,可有我丫鬟的消息?”
“哎喲!”陶榮抬起巴掌,重重拍向額頭,他就說,總覺得忘了什麼事呢。
再一想蘇姑娘,為著他們殿下,說是出生入死也不為過,當即滿臉懊悔,愧疚地說:“姑娘見諒,昨兒您和殿下,滾落懸崖後,是遍尋不到,奴婢一時疏忽,忘記讓人去打聽消息了。”
怕蘇玉昭擔心,又趕緊說道:“不過姑娘也彆擔心,奴婢聽英國公說,昨日出事不久,就有府衙的官差前來,疏散了經回府了。”
蘇玉昭抿抿唇,她心裡清楚,這事怪不得陶榮。
說句不好聽的話,太子失蹤,誰能有閒心,去關注兩個不重要的小丫頭?
她輕輕吐出口氣,讓自己不要擔憂,現在急也沒辦法,轉而問起昨日地龍翻身的事來。
陶榮聞言,說道:“姑娘是不知道,那哪是地龍翻身啊,分明是有人作死。”
蘇玉昭穿好衣裳,借助小桃的攙扶,極其緩慢地向外麵走去,陶榮見她出來,連忙抬起兩隻手,就要親自去扶她。
蘇玉昭知道自己的輕重,哪敢讓太子的貼身內侍攙扶,驚的往旁邊一跳,連連擺手拒絕。
陶榮是哭笑不得,又怕蘇玉昭摔到,也不敢再上前,輕咳兩聲,繼續剛才的話題。
“前兒個,不是接連數日的瓢潑大雨麼,又有一夥不要命的,把鶴鳴山致半個鶴鳴山,都跟著坍塌了。”
“墓?”蘇玉昭驚訝,一雙眼睛更是瞪得大大的。
陶榮重重點頭,要不說是作死呢。
原來,在不久前,就在這青黟縣裡,有一戶人家,在河裡撿到一個黑釉罐,還是彩繪描金的。
那農戶不識貨,隻當是談資,博旁人一笑,後被一閒漢知曉,悄摸跑去看過兩眼,就覺得那黑釉罐,不像是尋常俗物,後來,他就趁著主人不在家,把黑釉罐給悄悄地偷了出來。
他拿著黑釉罐,尋識貨的人一瞧,您猜怎麼著?竟是百年前的東西。
這一下子,這閒漢是坐不住了,尋來狐朋狗友一合計,猜到附近可能有墓,說不定還是大墓。
俗話說,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於是,幾人一拍即合,各個抄了家夥,準備乾一票大的,就從撿著黑釉罐的地方,開始沿著河道搜尋起來。
經過大半月的尋摸,最後尋到鶴鳴山這裡。
鶴鳴山北麵,是連綿的山脈,南麵,則地勢寬敞,名堂開闊,側又有流水環抱,可以說,是一個很理想的風水寶地,而事實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