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風瞥見添金,嘴巴一張,似是想要說什麼,蘇玉昭心裡突然一跳,趕在添金開口前,疑惑地說道:“我昨日落了水,今早才醒來,一回到府裡,就被兩個婆子,給拽來了這裡。”
“你們一來,就是三堂會審,我是一頭霧水,不如誰來說說,我到底是犯了什麼天大的過錯?”
按理來說,她們剛剛回府,是應該不知曉,後續的事情的。
添金一句“你們府裡的汙糟事,與我們殿下何乾”的話,立刻被他咽回肚子裡。
他臉色難看,眯眼打量蘇玉儀。
他並不蠢,轉瞬就明白,對方在給他下套,但凡他剛才那句話說出口,豈不是在表明,他們對昨日的事,是一清二楚?
聽見蘇玉昭開口,蘇玉儀的眼裡,閃過一點失望,卻又極快消失。
本就是臨時起意,沒成功也無傷大雅。
“二姑娘這話,倒是把自己,給推得一乾二淨。”趙氏突然開口,臉色很是冷淡。
蘇玉昭看向她:“許夫人這話是何意?”
“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趙氏的怒意被推到頂峰,“你明明知曉,我家成兒和你家大姑娘有親,但就因為你母親嫁妝的事,你記恨上大房,事事挑釁,處處為難,鬨得闔府不寧。”
“昨日,你不知從何處得知,成兒身體不適的消息,隨後就尋機迷暈了,留下照看他的照影,再借機把三姑娘引來,依樣畫葫蘆的,把三姑娘也給迷暈過去,弄,弄到了成兒的榻上。”
最後幾個字,每一個字眼,都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
“你這樣做,不就是為了報複大房,讓阿儀失去一門好親事,再讓大房內部家宅不和麼!你當我是看不出來,你打著什麼鬼主意,從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看出來了,你就不是一個好東西!”
自持身份的趙氏,第一次如此失態,控製不住翻滾的情緒,不顧體麵的,說出這種尖酸刻薄之語。
蘇玉昭錯愕抬頭,嘴角微微沉下。
要不是她自己,知道事情真相,恐怕還真得被趙氏,這有理有據的話語,給糊弄敷衍過去。
看對方一副像是在事發時,在一旁親眼旁觀的堅定模樣,蘇玉昭發出一聲短促的笑,又像是充滿諷刺的冷嗬。
“許夫人,你和你兒子一樣,還真是眼盲心瞎,我勸你啊,還是睜大眼睛,好好的看看,誰是人,誰是鬼。”
趙氏冷凝著臉,眼神透著陰鷙,“你這話什麼意思?”
蘇玉昭沒回答她的話,反手撩起額前薄薄的劉海,露出姑娘下手的時候,可是沒一點留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