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眼底閃過一絲驚喜,原本她都要放棄翠湖了,現在看來,倒是還可以再救一救。
“唔唔,唔,唔唔唔!”
想著,她就激動地衝上首喊,發出一連串含糊不清的音節。
蘇玉昭眯眼,劃過矢口否認的翠湖,落到一臉著急的王嬤嬤身上。
銀桃見狀快步上前,扯下塞在王嬤嬤嘴裡的布團。
生怕沒有說話的機會,王嬤嬤語速又急又快,“二姑娘,就算你是主子,但也不能平白汙蔑我們,老奴好好的走在路上,就被你的丫鬟擄了來,這還有沒有王法了?不知道的,還當咱們府裡專出匪盜呢!”
接著,她又看向翠湖,“還有這個丫頭,你說她害二公子,證據呢?總不能就聽你空口白牙的說吧?”
麵對王嬤嬤的指責,蘇玉昭麵色不動,嘴角勾勒出一抹冷冽的弧度,不疾不徐道:“自來到常州府,你們兩人,每隔兩月,就會去一次後園子,或是在涼亭閒坐,或是在回廊歇腳。”
“你們一前一後,雖不碰麵,卻總能坐到相同的位置,不要告訴我,這隻是巧合?”
她眸中漂浮著冰冷的顏色,掃過王嬤嬤和翠湖微變的臉色,繼續道:“我親眼看見,你將這份醉草籽粉末,放到涼亭的欄杆上,而後被翠湖取走,想必等她回到棲遲院,這醉草籽粉末,就會進到我二哥的茶水中。”
“至於目的,自然是讓他無心課業,免得奪去你家大公子的風采!”
“沒有!不是這樣的,二姑娘,這隻是你的臆想!”王嬤嬤尖銳反駁。
吼完恐怕是意識到,自己語氣過於急切,顯得有些欲蓋彌彰,她又定了定神,勉強描補道:“二公子成日招貓逗狗,無所事事,他哪一點比得上我們大公子?說怕他搶去我們公子的風采,這簡直就是笑話!”
“二姑娘,你不要覺得誰都和你一樣,成日裡就想著害人,你自己心思不純,看誰都像是有問題。”
“放肆!”銀桃冷瞪著王嬤嬤,隻要姑娘一聲令下,立馬給她一點教訓。
對於王嬤嬤的諷刺,蘇玉昭卻仿若未覺,畢竟在她眼裡,王嬤嬤已經是一個死人。
她目光如鉤,凝視著翠湖,緩緩道:“讓我猜猜,你們是怎麼想的”
蘇玉昭不疾不徐地說出自己心裡的猜測,“自我先前,撞破你下藥的事後,你一時間不敢再下手,但這一兩月來,我二哥突然洗心革麵,開始用功讀書起來,所以,大房的人急了,再次尋上你,讓你給我二哥下藥,對嗎?”
這兩月來,翠湖因為害怕,沒敢再動手,這也就導致她二哥,竟也慢慢地學進去,而人一旦有了收獲,便會一點點激勵自己,而不是像之前一樣,每日都得過且過。
這一份改變,落到顧氏眼中,自然也就成了二哥最大的罪過。
蘇玉昭的猜測,雖不說一模一樣,但也**不離十,翠湖身形一僵,卻依然嘴硬道:“奴婢沒有,二公子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如何會害他?”
蘇玉昭眸色森然,“自然是因為,你的主子,從來都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