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蘇玉昭皺眉,“我沒有收到信。”
她對著秦嬤嬤輕輕搖了搖頭。
“不應該啊。”秦嬤嬤疑惑,“姑娘到京後,不是給老奴回了信麼,上麵有您在京城的住址,老奴立馬傳信給了老夫人。”
“按理來說,老夫人肯定會給姑娘您送信來的啊。”
銀桃眨眼道:“可是咱們真的沒有收到什麼信啊。”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蘇玉昭問,臉色有些沉。
顯然,她已經察覺這裡麵出了問題。
秦嬤嬤道:“有三四個月了吧,算算時間,那信早該到了啊,難道是中途遺失了?”
這種信件遺失的事,自來是不少見的,這也是受限於通行的局限,靠人傳遞信件物品,難免會出現意外。
“要不,到民信堂裡去問問?”拾珠提議道。
這民信堂,是江浙等地的商人,組建首創的一座類似於驛站的地方,裡麵就有寄遞信件,傳送物品等事務。
秦嬤嬤搖頭道:“民信堂裡來往的信件多,速度也慢,老奴想老夫人的話,很可能會托熟人捎帶來,要不就是相熟的行商,就是不知道,老夫人找的人是誰。”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分析著信件的下落,旁邊的蘇玉昭卻沒說話,麵色隱隱透著難看。
突然,她開口問道:“門房裡,拾珠你們有沒有認識的人?”
被問到的拾珠和銀桃,微不可見的一愣,接著反應過來姑娘的意思,“姑娘是懷疑,咱們的信,被人拿走了?”
蘇玉昭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說道:“不過是先問一問。”
銀桃立馬道:“姑娘,奴婢認識看門的興兒,他上次去廚房去晚了,差點沒吃上飯,還是奴婢給他的呢。”
蘇玉昭聞言,對秦嬤嬤道:“嬤嬤,我先回府一趟,王嬤嬤她們,就關著吧,彆死了就行,過兩日我再出來看你。”
“哎,我這裡不用惦記,姑娘回吧。”
秦嬤嬤雖然舍不得姑娘剛來就離開,但也知道老夫人的信為重,不舍的把人送到門口,望著離去的馬車久久不能回神。
馬車內,蘇玉昭吩咐銀桃:“等會兒回去,你悄悄的把興兒帶來逍遙院,記住不要讓人發現了。”
銀桃重重點頭。
“興兒,興兒。”
下人房的夾道前,躲在牆壁後的銀桃,正對著走出來的一人招手。
正值午時前後,太陽火辣辣的曬著,凡是能躲懶的,全都找地方躲了起來,可惜興兒卻不行,誰叫他在門子裡,不僅年齡最小,地位也最低,像是午時這段時間,以及天黑下來後的時間,被安排守門的基本上都是他。
其他人?自然是偷懶去了。
興兒耷拉著腦袋,抿了抿有些乾的嘴巴,正想加快腳步,趕緊趕去前門,就聽到有人壓低著聲音叫他。
他警惕的轉動腦袋,然後就看到了不停朝他招手的銀桃。
興兒眼睛一亮,興衝衝地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