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突然,秦良娣開口,叫住蘇玉昭。
蘇玉昭頓了一下,滿含距離感的問道:“不知良娣還有何事?”
秦良娣紅唇輕啟:“縣主走可以,隻是我很好奇,這盒子裡裝的是什麼。”
眾人順著她的視線,落到添金懷裡的錦盒上。
添金垂首道:“稟良娣,這裡麵就是些小玩意兒,權當送給縣主把玩兒。”
他嘴上這樣說,手上卻完全沒有打開盒子,給對麵看一眼的意思。
“是嗎?”秦良娣有些不信,如蔥的指尖輕彈,“殿下既是不在府中,有些事情,添金小哥你怕是做不得主吧?”
上次她就察覺,殿下對這位長樂縣主,較旁人有些不同,又見添金自作主張,對個外人殷勤備至,心裡頓時不痛快起來,還隱隱夾雜著一抹莫名不安和危機感。
畢竟,這些主子跟前得臉的奴才,有的時候他們的一舉一動,就代表著他們背後主子的意思。
例如此時,秦良娣身邊的老嬤嬤,就以極快的速度朝添金懷裡的錦盒抓去,好在添金早有防備,連忙抬手去擋,隻是他到底低估了對方的力道,隻聽“砰”的一聲,錦盒從添金懷裡掉到地上。
巨大的衝撞力下,本就虛虛掩著的盒子,蓋子直接就被震開了。
琳琅滿目的玉佩,融在燦金的陽光裡,熠熠生輝。
秦良娣的視線,落到一旁被彈出錦盒,方形雕龍紋祥雲的玉佩,臉色驀地陰沉下來。
這枚玉佩她認得,她曾見殿下佩戴過三四次,再看盒子裡形形色色的玉佩,顯然也都是殿下佩戴過的。
“來人,給我把這偷盜殿下玉佩的賊子抓住!”
腦子裡剛隱隱閃過一個隱約的念頭,秦良娣嘴裡已經先疾言厲色地命令起來,驟然拔高的嗓音,充斥著氣急敗壞的味道。
殿下的玉佩,連她都碰不到,這勞什子縣主,她憑什麼能有?憑什麼!憑什麼!
聽到主子吩咐,秦良娣帶來的奴婢,立馬朝蘇玉昭和添金伸手抓去。
添金忙將蘇玉昭擋在身後,等在馬車旁的拾珠和青杏,見勢不對也趕忙跑過去,一臉警備地盯著對麵。
“這不是我們偷的”
蘇玉昭想解釋,但對麵卻不想聽,怒色滿麵道:“住口!你還想狡辯,殿下的玉佩,也是你能拿的?!!”
“你是救過殿下,但你也得了縣主的爵位,我勸你還是見好就收,彆覬覦不屬於你的東西!”
原本還算平靜的語氣,說到最後已然全剩冷意。
添金眉眼微肅,道:“好叫良娣知道,這些玉佩,乃是殿下同意給蘇姑娘的。”
這話算得上是欺主了,不過添金很確信,殿下不會拒絕蘇姑娘的要求。
保不齊,還恨不得把自己一道送過去呢。
說話間,他撿起地上的錦盒,把散落的玉佩放回,不卑不亢地衝對麵道:“良娣若不信,可以親自去問殿下,不過,蘇姑娘是府上貴客,誰若敢冒犯蘇姑娘,彆怪我不給她好臉。”
後麵這半句話,當然不是衝著秦良娣去的。
添金雖然站在蘇玉昭這邊,但在大麵上,還是要保持不偏不倚的態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