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進府可以,但兒子正室的位置,是絕對不行的,最多就是良妾了。
心裡有了主意,可武安侯夫人並不覺得高興,反而一口氣梗的胸口生疼,卻又不得不選擇往肚子裡咽。
兒子到底是從自己腸子裡爬出來的,難道真能看著他與自己越走越遠,甚至最後怨上她這個做母親的?
武安侯夫人舍不得。
她暗自定了定神,餘光似是不經意般,掃過一旁似笑非笑的長樂縣主,眼底微不可見的一沉,麵色冷下兩分。
既同意讓人進府,那真相如何,便也就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對方是被人算計,總比主動算計她兒子,能讓武安侯府臉麵好看些。
於是,隻見武安侯夫人,緩緩吐出口氣,不動聲色地說道:
“縣主這話,說的有些不對了吧,她一個昏迷過去的人,哪能有什麼證據,倒是縣主,不如把你丫鬟沒有算計她的證據拿出來,這樣才好讓大家信服,不是嗎?”
武安侯夫人這一開口,周圍的人全都驚呆了。
這還是剛才那個恨不得,把屋裡那姑娘拍死的人嗎?
先還生氣得不行呢,這就開始替對方說話了?
怎麼這麼讓人不敢相信呢!
圍觀看戲的諸人,紛紛用不敢置信地眼神,朝武安侯夫人看了過去,其中之一就包括蘇玉昭。
蘇玉昭眨了眨眼睛。
但她到底不是愚蠢的人,加上往日裡的經曆,很快便猜到武安侯夫人用意,以及她這樣做的目的——不過是想把一切過錯,全都推到她的身上來,以借此保全侯府體麵。
好啊,果真是好啊。
看來不論在哪裡,都少不了這種,為了自己利益,肆意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人!
她內心十分惡心,麵上卻毫無表現,平淡的目光回視過去,就這麼靜靜地盯著對麵,語調冷靜平直,“夫人這話,恕我不敢苟同,她既說是我算計她,自然該她拿出證據來,還是說......”
她淡淡一笑,諷刺地勾起嘴角,“武安侯夫人這個時候,就開始偏袒自己兒媳婦了?”
這話聽得對麵的人麵皮一抽,差點沒控製住心底的嫌棄。
“對啊,應該是裡麵那姑娘拿證據才對,她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被人算計的麼。”
“但武安侯夫人說的也有道理啊,人都昏迷過去了,恐怕之前有證據,也都被掃除乾淨了,還能拿出什麼來。”
“哎,這就是一筆糊塗賬,哪能那麼容易掰扯清楚......”
“咦,不對啊。”
這時,不遠不近墜在人群外,豎起耳朵聽裡麵說話的陸清湘幾人,突然似是想到什麼,相互對視一眼後,恍然說道:“說到這個,我們好像有見過,長樂縣主的奴婢。”
蘇玉昭臉色微變。
“你們見過?在哪裡?”有人追問。
柴欣榮道:“就在先前那個院子外,她急衝衝地從裡麵跑出來,還差點撞到了我們,對吧?”
她朝結伴的幾個姑娘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