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落寞,許書成的死,京兆府也敷衍。
查來查去,凶手沒抓到,倒先查出許書成,摸黑出門的目的,原是為尋淳王說情。
一口大鍋落下,淳王臉都黑了。
他不敢耽擱,立馬進宮請罪,言說自己冤枉,他隻是見許書成,文采斐然,又生得俊秀,平日裡,便招他說了說話,對於許家的事,自己是完完全全不知情。
隆慶帝未置一言,讓人送淳王出宮。
見老爹態度模糊,淳王嚇得不輕,要說他之前,對許書成是看重,那眼下,妥妥的懊悔了。
早知許家這般不堪,他肯定有多遠離多遠。
回了淳王府,淳王立刻閉門謝客,表明自己的態度。
瑞王得知淳王舉動,淡淡地撇了一下嘴,“哼!出息!”
......
“哎,聽人說,淳王殿下從宮裡出來時,整個人臉都白了。”
陶榮跟在陸元樞身側,兩人從太子府出來,準備往宮裡去一趟。
當然,梁長風也是在的,就是被陶榮一屁股,給擠到了後麵去了。
對於陶榮這爭寵的小伎倆,梁長風硬是翻了一個白眼,以示不屑,但也不得不說,陶榮這老小子的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竟然拖著傷勢,日日候在殿下門前,今日打兩扇子,明日添一盞茶。
也不求饒,就是默默表現。
哼!後宮爭寵的手段,倒是被他學到精髓。
太子上了馬車,陶榮一溜煙鑽了進去,落後一步的梁長風,隻能坐去車轅上。
“呸!”梁長風在心裡啐了一口。
“不必管他,倒是姑娘那邊,如何了?”陸元樞轉動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馬車朝著皇宮駛去,陶榮聞言,忙不迭回道:“殿下放心,蘇姑娘沒事,吃的好,睡的好,沒有被嚇到。”
“真不知哪裡來的膽子,倒讓她親自動上了手。”陸元樞眉眼有些無奈。
聽聞姑娘親自一劍了結許書成,饒是陸元樞自來沉穩,也很是嚇了一跳,當時的感覺,比他第一次掌控數十人生死,還要來得讓他緊張。
死在他手上的人不少,卻都沒這般讓他波瀾。
又是怕她會嚇著,又是憐她會驚夢不安。
一時間,他自己反倒坐立不安。
陶榮讚道:“蘇姑娘膽子大著呢,奴婢第一眼瞧見蘇姑娘,就看出她是個厲害的。”
“膽子著實大了些。”陸元樞如是道。
也就是陶榮,對主子的心思,摸準了個三四分,換做是旁人,聞主子這口吻,還當真是對蘇姑娘不滿呢。
實則嘛,這哪裡是不滿,分明就是心疼。
陶榮知道,主子這個時候,不需要他回答。
他腆著臉在一旁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