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大約從半個月前開始,隻要陸元樞靠近隆慶帝,隆慶帝便會頭疼欲裂,而他的其他兄弟如此,卻不會有這個情況。
他和父皇都清楚,這裡麵有問題,但關鍵是,不論他怎麼查,始終找不出症結所在。
蘇玉昭眼睛微亮,“所以說,陛下沒有厭棄殿下您?”
陸元樞點了點頭,溫聲道:“讓姑娘擔心了。”
蘇玉昭換了坐姿,屈膝跪在床榻上,精神十足,憤憤不平道:“這背後的人,真是其心可誅,竟然挑撥殿下您和陛下的關係,萬一傳到外麵,三人成虎,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小姑娘義憤填膺,陸元樞雖然看不清,卻能夠想象的到,她捏緊了小拳頭,一副要給他報仇的嬌俏模樣。
“哼!真是可惡,殿下您放心,我絕不會讓那人的奸計得逞!”
蘇玉昭揮了揮拳頭,麵上露出鄭重的表情,“我之前和殿下您說,我做的安神香,之所以效果顯著,是因為裡麵添加了一樣東西,我可以試一試,單獨給陛下喂上一點。”
“那東西,能解百毒?”
蘇玉昭有些不確定的撓了撓臉頰,“其實,我也不能肯定,不過確實能強身健體就是了,我之前中了毒,也是因為這個,才沒有毒發身亡,隻是......”她頓了一下,道:“那東西不多,而且需要我親自前去。”
姑娘之前所中之毒,其厲害之處,陸元樞心裡有數。
能緩解這般劇毒的奇藥,豈是一個珍貴能夠詮釋。
要進宮,卻不能是現在,蘇玉昭沉聲道:“我家那個大哥,我懷疑他,一直有讓人盯著我,我一旦出府,他肯定立馬知道,而且我近來,隻要吃東西,便感覺味苦,偏隻有我一人如此。”
“我想著,不如我借此,搬出蘇家,到時候,我再隨殿下進宮。”
陸元樞眼底閃過一絲冷光。
當他神情沉下,周遭空氣都似冷了幾分。
他暫且忍著慍怒,細致的詢問姑娘,身體有沒有哪裡不適,又伸出手指去摸她的脈。
陸元樞雖不會醫術,但因是習武之人,對於脈象還是有兩分了解。
“殿下放心,我身體沒事。”蘇玉昭任他把脈,好讓他能放心,而後反握住他的手,和他道:“正好,前些日子,二哥挑中了一座府邸,原是打算搬出去的,誰知我們家老夫人,隔日就病重了,正好便宜了我。”
說著,似是想到什麼,她光著腳跳下床。
陸元樞嚇一跳,趕忙把人給扶住,生怕她磕著碰著哪裡。
蘇玉昭不好意思的一笑,光著小腳丫跑去梳妝台,把提前備好的安神香拿來,拉住殿下的手放上去,眼眸亮晶晶道:“我明日就出府,殿下等我。”
“好。”黑暗中,傳來陸元樞認真的回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