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寧眼前一片漆黑,驚慌失措的想要衝出去,上下左右亂闖。
這天地鎖四麵不透風,像一個大袋子把人裝進去,任憑你是有什麼法術,有什麼洪荒之力都是白費力氣。
束寧安靜了下來,一想到沒能看護好瑰靈魄,讓瑰靈魄散落凡間,滿心沮喪,淚如雨下,跪了下來“師父,束寧有罪。”
“師父,你回來了。”一個乖萌俊秀的仙童,見師父回來跑上前恭恭敬敬的彎腰行禮,抬頭見師父胸口處,灰白的長袍上有大片的鮮血,臉色瞬間鐵青驚嚇道“師父,你受傷了。”
炎庭並沒有理會這個守門的小仙童,直奔自己仙山中的暗室。
暗室猶如正堂,窗明幾淨,玉柱珠窗,牆上有很多古怪的猛獸畫像。
這些畫像都是炎庭聽黎庸講訴,千萬年前異獸霍亂世間時的模樣。
炎庭進入暗室,手捂著胸口,盤膝坐塌後,穩定了一小會兒甩出天地鎖。
束寧滾落出來,就聽炎庭冷哼了一聲。
炎庭沒想到自己暗暗籌劃幾萬年的事,竟這樣一無所獲,還元氣大傷,炎庭不自覺的嘀咕道“黎庸你好手段,不僅有黃木針,血玉紅線,還有冷焰龍和築聲鴉,你還把誓骨埋在洞口處,看來你早已疑心與我。”
炎庭心中有氣,眼神飄向束寧心想“得不到瑰靈魄,就拿你煉我的體魄。”手中不知何時現出一個青銅鼎。
鼎雖為青銅色,確散有猩紅可怖的光亮。鼎上雕有精美雅致的樓閣廟宇,清晰可見。
炎庭喚了一聲“噬淵奴”
從鼎裡跳出一個血色蟾蜍,紅油油,光亮亮。隻見血色蟾蜍吐出舌頭,舌頭上有一個似珠球狀的肉球。
沒等束寧看清到底是何物時,炎庭急切的將蟾蜍舌頭上,那黑不黑,灰不灰,青不青的肉球放到嘴裡。
束寧見炎庭猙獰惡心的嘴角,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是惡魔還是神君?
束寧見炎庭閉眼,凝神閉氣,心想“現在正是衝出去的好時機”
“你是要自己走進這鼎之中嗎?”不等束寧站穩,炎庭寬袖一甩,束寧沒有任何抵抗能力,順著袖口之風,掉進青銅鼎內。
鼎內蟾蜍張著大嘴,一口將束寧吞進自己的肚腹之中。
炎庭收了鼎,心想“本來是要奪瑰靈魄進這鼎內,用噬淵奴熔煉瑰靈魄為我所用。罷了,先將這丫頭熔煉補我氣血,在去尋回瑰靈魄。”
束寧自打進了噬淵奴的肚腹裡,整個人開始不間斷的旋轉起來,而且是越來越快。
束寧感覺自己要被化作一灘泥水。
“師父,徒兒要喪生在這蟾蜍的肚腹之中,不能尋回瑰靈魄了。”一想到自己沒能看護好瑰靈魄,心中湧動無限悲憤。
“不好了,這麼快就要死了嗎?”束寧驚恐的感覺到,自己的手心處有什麼東西在向胸口處竄動,一股強大的力量侵蝕著束寧的血液骨肉。
“啊”身體在燃燒,在膨脹,一時間到了難以複加的時候,束寧不自覺的慘叫了一聲。
同時,手和腳不可控的伸展彎曲,眼睛忽亮忽暗。眼前出現一道淡粉色的身影,就在意識被洗刷的差不多時,一個名字融入束寧的骨血和生命裡“姬固”
束寧的眼睛突然射出一道金粉,蟾蜍被金光閃崩的四分五裂,束寧癱軟的躺在鼎底,一動不動。
“姬固”好熟悉的名字?
“姬固”束寧想起來了,是師父在大西海中收降的珊瑚怪。
姬固當年在大西海稱霸,瘋狂殺傷海陸生靈,血染大西海千裡之水。
原來束寧和姬固異獸的瑰靈魄一起收進了天地鎖之中,在天地鎖中姬固異獸的瑰靈魄飛進束寧的衣袖之中,後被甩出被束寧握在手裡,兩個又一起進入噬淵奴肚腹內。
姬固不想被熔煉,不得不選擇寄身於束寧的身體內,施展出自己非凡的實力,將蟾蜍秒殺。
束寧並不知道自己已成為姬固的寄者,她隻知道自己現在渾身能發出淡粉色的光芒,眼睛有些火辣辣的疼。
“師父”束寧覺得自己就算是死了,也沒有臉麵去見師父。眼淚一滴一滴緩慢的從心底流出,就這樣疲憊,心如死灰的看著自己身上的淡粉色的光芒一點一點淡去,身心一點一點恢複。
炎庭被誓骨插傷胸口,雖未死卻大傷元氣,凝神閉氣,一過就是十六天。
炎庭想起束寧,拿出青銅鼎,發現鼎內紅光消失,噬淵奴也沒有主動跳出。
“噬淵奴”炎庭喚了一聲後不見一點聲響,又喚了一聲“噬淵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