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寧想抽回手,奈何與恰恰爾的力量懸殊,隻能任由自己跟在恰恰爾身後跑。
兩個人跑回車廂裡,隻見紅將軍早就躲在車廂角落裡,見恰恰爾“喵喵”的叫喚了兩聲。
笛聲一直沒有停過,引來數百隻白腹大雕,數百隻白腹大雕在天空之上不斷盤旋,像是一朵巨大的烏雲籠罩著,黑壓壓陰沉沉,讓人惶恐不安,毛骨悚然。
笛聲停止,天空上的大雕都向南飛去。
恰恰爾好奇心上湧,這種奇異景象當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你在這裡呆著,暫時彆出去,我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恰恰爾對束寧說道。
“我跟你一起去”束寧也想知道是什麼人可以召喚數百隻大雕?
恰恰爾見束寧沒有一絲恐懼,又撇了一眼纏在束寧腰間的金卜軟劍,感覺束寧不像是尋常人家的兒女,感覺自己想保護她的心有點多餘!
兩個人向著大雕飛去的方向追了去,穿過一片樹林,是一片寬闊的沙石地,前麵有一條窄小的小河。
恰恰爾發現前麵有人,拽著束寧躲到一塊大石頭後麵,說道“我們不能在往前走了,容易被發現。”
恰恰爾和束寧見數百隻大雕在前麵上空飛舞盤旋,又見河對麵整整齊齊排列一行屍身,屍身前站著一位身材高挑,裹著白頭巾,兩眼凹陷的男人。
男人身邊站著一個跟她身高差不多的女人,女人頭上插著金色鷹羽,脖子帶著瓷白色魚骨,身穿百色花衫,腰纏玉石帶,彩色螢石錯錯落落掛在玉石帶上,珍珠瑪瑙繡在裙底,一雙烏黑長筒靴,靴頭尖尖翹翹,有兩顆黑珍珠從尖翹處墜下來,整個搭配好隨意,真的是奇裝異服,即好看又怪異!
女人仰望天上的大雕,雙手合十,祈求神靈憐憫,讓死去的族人可以得到永生。
男人拿起手中形似笛子的木棍,又再一次吹響,這一次的聲音和剛才大不相同,聲音低沉渾厚,隻吹動十幾秒便停了下來,好似在發出命令的口吻。
聲音消時,幾乎是一瞬間,百隻大雕從高空俯衝下來,叨取屍身上的血肉,十幾首屍身,就這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在也尋不到一點蹤跡。
束寧驚恐的背對過去。
“彆害怕,這是天葬,這是他們族人對死者的尊敬。”恰恰爾在束寧耳邊悄悄的解釋道。
束寧到不是害怕,隻是覺得有些殘忍。
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紅將軍倒是更害怕,嚇得跳到束寧身上,又覺得沒什麼安全感,又跳到恰恰爾懷裡,將頭深埋在恰恰爾腋下,長長的尾巴露在外麵直打哆嗦!
“瞧你的慫樣,給你起名叫紅將軍,名不副其實!”恰恰爾不禁感歎道。
“什麼人?”男人耳尖,將手中的木棍一指,一群隱藏在兩邊的人圍堵過來。
“你快走”恰恰爾對束寧說道。
“誰也彆想走”一個身材魁梧,聲音卻尖細的男人說道。
束寧和恰恰爾兩個人突然被二三十人包圍。
恰恰爾不想傷及無辜,想著他們不會無緣無故傷害自己和束寧,過去解釋一下興許就沒事了。
束寧和恰恰爾被一群人擁到,頭裹白布巾的男人麵前。
“是什麼人?膽敢偷窺我烏海蒙的天葬。”男人開口說道。
“我們沒有任何褻瀆的意思,我們真的隻是路過,恰巧看到。”恰恰爾解釋道。
“路過,你可知往我們這裡走,是死路。”男子不怒自生威,隻一個眼神,抓兩個人來的眾人,將束寧和恰恰爾推到空曠處。
男人吹響低沉的聲音,這次更短隻有三四秒,聲音一停,頭頂上盤旋的白腹大雕,立刻對準恰恰爾和束寧俯衝下來。
見過世麵的束寧都禁不住恐懼到全身顫抖起來,恰恰爾第一時間一隻手抱住束寧,一隻手升騰焰火,向天空劃出一道火痕,接著不停的擊發出火球。
頓時,天空中火光衝天,紅火烈焰在空中滾動,白腹大雕四散。
有的從遠處低飛過來,猛的飛到兩個人身邊,束寧抽出腰間金卜軟劍,胡亂一揮,將白腹大雕的尖嘴削下一半,一聲嘶啞的吼叫聲,在兩個人麵前響起,震耳欲聾。
恰恰爾又將猛烈炙熱的焰火,打到那斷嘴的白腹大雕的身上,白腹大雕翻躺在地,身體刹那成了焦炭。
同時又有四五隻白腹大雕飛近身旁,束寧揮劍,恰恰爾雙掌立現火焰,一道道烈焰四散開來。
又有十來隻白腹大雕俯衝下來,分散在兩個人前後左右,伺機而動。
就在這時,紅將軍不知從哪竄出來,跳到女人懷裡。
“巫紅,你去了哪裡?貪玩到現在才回來!”女人一見紅將軍就歡喜的問道。
“喵,喵,喵”紅將軍一個勁的叫嚷,眼光中滿是恰恰爾和束寧。
女人讀懂紅將軍的心思,對男人說道“族長,你先放了他們兩個人,我有話要問。”
女人是烏海蒙的長老,族長吹動手中似笛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