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我的兩隻耳朵被割掉了。”老三銅石是個硬漢,忍著疼將大寬刀提起在迷霧中瘋狂的揮動起來。
“你……”不等老二銀漢說話,數道白光像是初升的朝陽散落世間的光束,但是這白光給人的不是溫暖,而是寒涼和恐怖。
白光似快箭,更似閃電,不容三兄弟有任何反應,就在白光要將三兄弟穿成篩漏時,天上烏壓壓來了一群白腹大雕,大雕低空盤旋,煽動自己碩大的翅膀將迷霧驅散,有三隻白腹大雕俯衝下來,用自己龐大的身體,擋在三兄弟麵前,當白光穿透大雕身體時,又有三隻大雕迅速俯衝下來叼走三兄弟。
這群白腹大雕是烏海蒙信奉的神獸,它們訓練有素,通人性,可以為主人奮不顧身,出生入死。
老大南金掏出懷裡的草管,隻吹了一聲悶響。
數百隻白腹大雕消失在小鎮上空,它們來的快去的更快。
“公子,請公子懲罰。”香姐又跪在地上請求道。
“公子是我帶他們來的,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有一點怨言。”東來拖著一條殘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
“請公子懲罰”夜哥也跪了下來,低頭說道。
謝書白轉身看一眼東來的腿,又撇了一眼香姐的左臂,最後將目光落在夜哥的長劍上,溫和的笑容一直都在臉上掛著,語氣也特彆柔和“就用你這把長劍將你們的耳朵砍下喂魚!”
“是”夜哥不敢有一絲違背,揮動長劍先將自己的左耳貼臉削落在地,忍著痛走向香姐。
“公子,彆砍香姐的耳朵,她愛美,我可以替香姐,我可以把我的兩隻耳朵都削掉。”東來心想反正自己已經是廢人一個了,削一個耳朵和一雙耳朵沒什麼區彆。
“我用不著你替我”香姐是個硬氣、倔強、要強的女人,對夜哥說道“動手吧!”
夜哥知道公子脾氣,不敢為香姐求情,隻能狠心揮劍將香姐的右耳斬下。
香姐的右耳落地的刹那,臉上的紅麵紗也跟著落下,正好覆蓋在血淋淋的右耳上。香姐驚恐掩麵而泣,沒了右耳她的臉再也不能用麵紗遮擋了。
夜哥又走到東來麵前,乾脆利落的將東來的右耳削了下來。
東來看都不看一眼落地的右耳,忍著痛,拖著殘腿爬到香姐的麵前,撿起地上的麵紗,一頭掛到香姐的左耳上,在用珠花彆好,又將另一頭用銀簪穿透,直接將銀簪和麵紗的一角一起彆在耳後的頭發裡,用細啞溫柔的聲音對香姐說道“傻瓜,麵紗還可以用帶子綁在頭發上,這樣即使沒有耳朵也會穩固不掉。”
“……”香姐有那麼一刻想撲在東來的懷裡大哭一場,可是她沒有,她呆呆的看著東來蒼白的臉。
謝書白扔給夜哥一個小白瓷瓶,對三人說道“回三顆樹養好傷,去尋巫紅獸回來。”
“是”夜哥回道。
“是,多謝公子不殺之恩。”香姐恭恭敬敬的說道。
“是,東來不知道還可不可以為公子效力。”東來有些沮喪的說道。
謝書白沒有理會東來,自顧自的走進屋裡,對屋裡的人說道“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娘子,我曾經發誓會保護你和你的家人,我現在隻想知道你為什麼會背叛我?為什麼要把寶貝贈給一個丫鬟?我不想殺你,也不會殺你,我隻會讓你後悔你所做的一切。”
“我們走吧!”夜哥去扶東來,東來笑道“你們兩個走吧!沒有我在,你們兩個一定會好過的。香姐夜哥一聽這名字都以為你們兩個是一對,你們兩個本身也是一對青梅竹馬,現在沒了我在你們身邊攪和,你們就是一對熟梅老馬。你們走吧!彆管我了!是死是活讓我一個人自生自滅吧!”東來以為自己活不了了,消極失落道。
“呸,什麼熟梅老馬,沒讀過書就少說話,最好閉上你的臭嘴。”香姐白了一眼東來。
“你想死公子也不會讓你死的,公子給我一瓶藥膏,我現在就給你敷上。”夜哥雖然跟香姐是青梅竹馬,曾經也對香姐動過心思,但自從香姐選擇東來以後,夜哥就將這份更似親情的愛情深藏在心,現在更是將這份愛轉為親情友情。歲月能改變任何事情,能讓自己更看清自己的心。
東來一聽自己死不了,心又立馬活泛了起來,心想“不能讓香姐和夜哥兩個人在一起,**不點自著。”當初東來之所以死活要休了香姐,是因為公子把他們三個分到一起,夜哥對香姐是關懷備至,噓寒問暖,無微不至,再加上兩個人的一雙兒女死後,香姐的脾氣越來越暴,經常家暴東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香姐往自己的身上不斷的添加香料,嗆的東來不得不在背後背三柱香,兩個人因為各自身上的香味和夜哥的出現經常從早吵到晚。
“你不是想死嗎?”香姐又白了一眼東來。
“誰能活著不活,想死的人都是活不了了,才選擇死的,我能活為什麼不活。不想活的人才是傻子。”夜哥將藥膏擦抹到東來的傷口處,東來立馬感到清涼解痛,覺得自己的腿有救了,自己死不了,腿也瘸不了,心情大好。(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