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辭見謝書白有心跟著大家一起走,拽住束寧的衣袖,吞吞吐吐的說道“我們要跟他同行嗎?”
束寧知道阿辭口中的“他”是“謝書白”點了點頭,因為沒有理由拒絕。
“我…我…我不想跟他同行,他…”阿辭害怕謝書白,她知道謝書白的手段,阿辭想逃卻又不舍束寧。
束寧不知道阿辭和謝書白之間發生什麼事,但她確定謝書白根本沒有把阿辭放在眼裡,束寧對阿辭說道“你不用害怕,他不會對你怎麼樣,從現在開始我來保護你。”束寧說完看了一眼恰恰爾,心想“自己都需要恰恰爾來保護,還想著要保護阿辭!還真可笑!”
“你不用害怕,他不會對你怎麼樣,從現在開始我來保護你。”這句話讓阿辭不自覺的熱淚盈眶,從來沒有人說過這樣的話,就連父母、兄弟、姐妹都當她是怪物,從小聽得最多的是,你離我遠點,你這個怪物!
束寧見阿辭淚流滿麵,安慰道“彆哭,以後有什麼事你跟我說。”
束寧和善親切的言語讓阿辭無比動容,阿辭緊緊的拽住束寧的衣袖,她決定要一直跟在束寧的身邊,即使束寧的身邊有謝書白,阿辭也願意留下來,因為活了二十幾年隻有束寧一人不嫌不棄,還說要保護自己。
謝書白其實是漠視阿辭的存在,他根本沒把阿辭放在心上,謝書白現在的全部心思都在歡顏身上。謝書白覺得歡顏的性格多變,心思細膩,怕是難得手!但又不想就這樣白白錯過,畢竟歡顏身上任何一件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
謝書白最想得到的是歡顏戴在脖子上,垂掛於胸前的劍形項鏈。
“前麵有一個小村子,我們不如找戶人家借宿一晚如何?”謝書白在歡顏身後提議道。
“我倒覺得晚上趕路是一件美事,有星星和月亮做伴,不如我們夜不住腳繼續向前走如何?”歡顏轉過身倒著向前走,對謝書白說道。
“沒想到歡顏姑娘如此浪漫,不過日勞夜宿是人的本能,我們還是有勞有歇比較好。”謝書白反駁道。
歡顏停下腳步,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謝書白微微一笑,眉眼輕挑,對歡顏說到“青原小姐不是喊過你的名字嗎?像小姐這般嬌麗如花,名字又是這般如詩淡雅,在下自然是深記於心。”
歡顏心想“他連青原的名字都知道!那他也應該知道我們要找的人就是他?原來他什麼都知道!沒想到他的城府好深!”
“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就彆小姐小姐的叫了,我聽不慣,你叫我的名字就好了。”歡顏轉過身,背對著謝書白說道。
“直接叫名字,在下怕唐突了姑娘。”謝書白回道。
“唐突!江湖兒女又不是深閨高閣嬌女,沒有那麼多可唐突的事情。”歡顏說道。
“人如其名,真的是如詩一樣灑脫。”謝書白剛說完,歡顏回過頭來,笑嘻嘻,美滋滋的看著謝書白,說道“你可真會說話,短短幾步路,誇我模樣嬌麗如花,誇我名字如詩淡雅,現在又誇我性格如詩灑脫,真想知道以後你還會誇我什麼?。”
“我說的都是我最直觀的感受罷了。”謝書白嘴角微揚,笑容像是刻在臉上一樣,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一副極致誘惑的笑顏。像陽光滲透心房,像雨露滋潤心田,像清風掠過心尖。
“你的感受我很受用,人嗎?都愛聽好話!我也不例外。”歡顏對謝書白說道。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謝書白輕搖白扇說道。
歡顏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心想“真油膩!以為我是給兩句好話就找不到北的人嗎?”
“前麵有人家,我們不如在此留住一夜。”恰恰爾對束寧說道。
此時歡顏挨近束寧身旁,悄聲說道“你說他為什麼要跟我們一路?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束寧默不作聲,她對自己不熟之人不會輕易做判斷,她也不知道謝書白有什麼目的。
“我在全明城見過他一麵,青原說他是個小偷,說他是死而複生之人,不管他有什麼目的,隻能等他自露馬腳!”歡顏對謝書白存有很大的戒備之心。
“青原?”束寧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她想起在九爾山裡那個背生靈翅,散發光彩的女孩。束寧對那個畫麵總是不能忘懷。
一想到那光芒萬丈的異樣,束寧就激動的在心裡喊出“落影”兩個字。她現在還在永歸海裡嗎?
歡顏見束寧默不作聲,又說道“今天是月圓之夜,亮如白晝,很適合趕夜路。”
束寧心想“急著趕夜路要去哪裡呢?沒有方向,以前自己堅定的朝著一個方向走,現在卻不知道要往哪裡走,失去了方向!”束寧現在更多的是順其自然!
“我們今晚趕夜路如何?”歡顏見束寧不說話,轉身對恰恰爾說道。
“在月色撩人,星空爛漫下行走,想想也是個不錯的注意。”謝書白手搖白扇,輕聲附和道。
歡顏走到謝書白身邊問道“你也覺得夜行還不錯?”
“我自然是沒問題”謝書白話音剛落,就聽歡顏宣布道“夜晚趕路太累了!我們還是找戶人家休息吧!”
“?”謝書白對於歡顏針對自己並沒有生氣,反而挑起嘴角笑了起來,手中的白扇一直輕輕搖動,兩鬢間的青絲跟著浮動。
歡顏笑嘻嘻的看著謝書白,又故意問道“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