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師哥死了!你會恨我嗎?”赤儒在心問道。
赤儒知道答案,師姐對師哥是又愛又狠,如果師姐知道師哥死了,一定會為師哥傷心流淚!如果師姐知道是我殺死師哥,一定會狠我!
“前輩,我們走吧!”管彌章對赤儒說道。
赤儒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轉念一想“他死了也好,也好,他不死,死得人會更多!他死了,反而是一種解脫!他終於不用在執念於把自己和師姐從煙形身變回肉身,在這條路上,他害了多少無辜的性命,來換取自己的一己之私!死了也好,也好。”赤儒當即轉身,不在糾結銀佑的死。
“海海,怎麼不走?”鳥人見天涯海海站在原地似有心事。
“光已叔叔還留在這裡!”天涯海海想把光已帶回九爾山,因為她知道光已叔叔一定不想孤零零的一個人留在這陌生的地方。
“留在這裡也好,就讓師叔存於這濃鬱靜美的山色之間,莫要再去驚動他。”鳥人知道天涯海海的心思,但光已叔叔的屍身早已埋於滾石塵土之下,又如何能找得到!
天涯海海三步一回頭,淚眼婆娑的向光已叔叔告彆。
幾個人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個狹窄的山洞,擁擠著睡了一夜。
第二天,赤儒道人早早就醒來,凍的瑟瑟發抖,在也無法入睡,看著火堆裡偶有點點被冷風吹動的火星,赤儒道人吸了吸鼻,順了順頭發,環抱著自身,不禁喃喃自語道“好冷,好冷。”
赤儒道人來回翻了好幾個身,實在是躺不住了,站起身來挑動著身體,抖出酸臭味,冷風將酸臭味四散開來。
幾個人被酸臭味熏醒,同時憋著氣,擠著眉,捂著鼻。就連赤儒道人自己也皺著鼻子,手在鼻尖處扇著風,反感的說道“哎呀!太臭了,太臭了。”
“太臭了,我好像從屎堆裡爬出來一樣,你們給我找個地方洗洗澡!”赤儒道人打了一個冷顫,又說道“太冷了,太冷了,你們看我的衣衫多單薄,給我弄套厚實一點的衣服穿!”赤儒道人跳著腳,扇著味,很自然的對幾個後輩說道。
這時,赤儒道人的肚子又咕嚕咕嚕做響,又接著說道“餓了,餓了,你們都彆在睡了,趕緊起來,找點吃的來。”
“哎呀!你…你彆在跳了,熏死我了!”天涯海海忍不了了,跳了起來,跑到外麵,呼吸冷冽的新鮮空氣。
“我才要被熏死了,我有什麼辦法!”赤儒道人又好奇的聞了聞自己的頭發,油膩惡臭的氣味,讓赤儒不禁想吐,心想“自己被銀佑囚禁數月,不臭才怪,這可不能怪我邋遢,我一向可是乾淨整潔的人!”
天涯海海站在山上,向下望去,隻見到遠處有一座比較大的鎮子,不禁興奮的喊道“你們快出來看,山
“有小鎮好啊!我可以洗洗澡,換身衣服,填飽肚子。”赤儒走了出來,站在天涯海海身邊問道“小鎮在哪裡?”
“嗯”天涯海海嫌棄的皺著鼻子,有意識的向旁邊閃躲。
“你嫌棄我,我還嫌棄你呢?你聞聞你自己身上也散著味,哎呀呀!哎呀呀!這味道……”赤儒欲言又止,但小動作不斷,又是擠眉弄眼,又是皺鼻撇嘴,手還一個勁的扇著風,一臉的嫌棄模樣,看著天涯海海。
“奇了,你那是什麼表情!我乾乾淨淨的怎麼會有味道?”天涯海海下意識的聞了聞自己的頭發“天啊!真的有一股油臭味!”天涯海海一想自己已經有好久沒有洗頭發了!
赤儒見天涯海海的樣子,笑道“嘿嘿,咱們是半斤八兩,誰也彆嫌棄誰。”
“我頂多算是二兩你是八兩,差得多呢!”天涯海海轉身走進山洞。
“還進去乾嘛,我們趕緊走下去,去小鎮上好好的歇息整理一番。”赤儒對著山洞裡麵的人喊道。
管彌章走了出來,望著山下的小鎮,說道“等走到小鎮,天也快要黑了。”
“你們慢慢走吧!我要先走一步了。”赤儒話音未落,人已經飛衝下山。
管彌章、鳥人、止由、青原、天涯海海五個人一同走下山。
幾個人頂著寒風,行動緩慢的向前走。
當幾個人走到小鎮上,天色漸漸暗下來。
鎮上的人影寥寥無幾,燈火稀疏。
管彌章第一時間找了一家成衣店鋪,想買裘皮大衣禦寒。
“這個好看”天涯海海一進店裡,就一眼相中了店裡在中間牆上懸掛的紅裘皮衣。
店家見天涯海海喜歡,便走上前來,對天涯海海說道“小姐好眼光,這可是我們店的鎮店之寶,這可是難得一見紅狐狸皮毛大衣。”
店主見天涯海海像是有錢家的小姐,趕緊將紅裘皮衣取了下來,放到天涯海海眼前,說道“你看這毛色順滑油亮,你在看這皮,厚實保暖,這紅色裘衣不管穿在誰的身上,那都是貴氣十足,小姐眼光是著實的好,穿上衣這紅狐狸裘衣那可是仙氣飄飄,欲比仙女。”
“多少錢?”鳥人站在一旁問道。
“不貴不貴,一百兩白銀。”店家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