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把他給我綁了。”掌櫃一聲命下,三個人舉鏟、揮刀、輪棍,一起向赤儒撲打過去。
“哎呀!我師父說不讓我隨便跟人動手,更不許傷人,怎麼辦!怎麼辦!”赤儒一邊念叨一邊向上飛跳,一眨眼的功夫坐在房梁之上,還特彆嫌棄的說道“哎呀!這房梁上全是灰塵,臟死了…還有老鼠屎?跟芝麻似的,掌櫃子可彆傻傻的拿老鼠屎當芝麻粒給我們吃!”
掌櫃一聽氣的吹胡子瞪眼睛,罵道“你這個潑皮,休要胡說。”下意識的看了一圈周圍吃飯的食客。
“掌櫃,你看你急什麼,好像真被我說中一樣,你不會真的拿老鼠屎當芝麻粒吧!”赤儒憋著笑問道。
“放屁,你莫要胡說八道,小心撕爛你的嘴。”掌櫃的叫人拿了梯子,店下二自告奮勇的爬了上去。
赤儒故意等著店小二哆哆嗦嗦的爬上房梁時,笑道“你上來乾嘛,我下去就是了。”
赤儒飛身跳了下去,正好坐在掌櫃麵前的桌子上,翹起二郎腿對掌櫃說道“你真不懂事,我見你印堂發黑,必有血光之災,問你可有難事,我可以助你躲避這血光之災,你有眼無珠,活該難逃此劫。”
“呸!你胡說八道,滿嘴噴糞,俺活得好好的能有什麼血光之災!我看你就是想訛我酒肉,信口胡謅,你要是在胡言亂語,我非打得你滿地找牙!”
“哎呀!有眼無珠,劫數難逃啊!”赤儒自顧自的說道。
掌櫃對身後的三人說道“給我打,往死裡打,叫他胡言亂語,給我狠狠的打。”
“掌櫃,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他不過是欠你的酒錢罷了,怎麼就要他的命?怕是到時候惹怒了他,你們都活不成!”天涯海海站在一旁開口說道。
“你們怕不是一夥的吧!”掌櫃子見天涯海海身穿紅狐裘衣,貴氣十足,又對天涯海海稍微客氣的說道“他騙酒肉,還口出狂言,也就是我還讓他瀟灑到現在,要是上彆的地方去,怕是早就橫屍街頭了。”
“還以為這裡民風淳樸,沒想到行事如此野蠻!不過你要是把他橫屍街頭,怕是沒有那個本事!”天涯海海笑道。
“小姐與他認識?”掌櫃眯著眼睛問道。
“認識”天涯海海點頭回道。
“那最好了,他吃了我們六盤牛肉,兩壇上好的老酒,總共是三兩銀子,你看?”
“你吃了六盤牛肉?你也太能吃了!牛肉就這麼好吃?”天涯海海一聽,不禁質疑道。
“好吃,你彆說他家的牛肉還真好吃,茴香、八角、桂皮味道濃鬱,卻又不搶牛肉的鮮嫩之味。”赤儒回味道。
“茴香、八角、桂皮是什麼東西?”天涯海海不會做飯,自然不知這三樣香料。
“這都不知道,你以後要怎麼嫁人啊!”赤儒吃驚的說道。
“這跟我嫁不嫁人有什麼關係?”天涯海海白了一眼赤儒,心想“我才不要嫁人呢!九爾山裡沒有我想嫁的人!娘還不許我嫁出去,怎麼想怎麼覺得到我這兒這個不許那個不能的,爹能娶外姓,卻不許我嫁外姓!爹能離開九爾山上外麵遊曆,卻不許我走出九爾山半步!爹還收了兩個外姓弟子!爹乾什麼都行,我乾什麼都不行!”
“當然有關係,你連八角、茴香這麼普通的香料都不識,你怎麼給你未來夫婿做飯吃?”
“為什麼是我給他做飯吃,而不是他給我做飯吃?”天涯海海反問道。
“……”赤儒在思考這個問題。
掌櫃見天涯海海和赤儒,竟然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起來,黑著臉搶話道“小姐,你若是替他還了這三兩銀子,我自然是不會在為難他。”
“你還是為難他吧!我沒有銀子。”天涯海海回答得特彆乾脆。
赤儒見眼前的幾個人揮刀舉棍湊了過來,對掌櫃說道“等一下,這丫頭在騙你呢!你們看她身上穿戴怎麼會沒有錢,她一定有錢。”赤儒見天涯海海一身火紅,瞧著都暖洋洋的,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又對天涯海海說到“你要是有錢就幫我付了這酒錢,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我這人從來都不白吃白喝。”
赤儒說完這句話,掌櫃和店小二同時斜睨著眼睛撇向赤儒。
“我來幫你付這酒錢”管彌章突然開口說道。
赤儒見有人幫自己付錢,立馬對掌櫃說道“聽到沒他幫我付酒錢,在給我燙一壺溫酒。”赤儒跳下桌子,走到管彌章身邊問道“你這衣服暖不暖和?”
管彌章明白赤儒道人的意思,恭敬的說道“我已經給前輩定製了一套,這就去給你拿來看看合不合身。”
“哎呀!你怎麼這麼懂事!還給我定製了衣服,那你快去拿來給我看看。”赤儒開心的說道。
“前輩稍等”管彌章說完就返回成衣鋪,又買了一件昂貴的豹皮衣。
當管彌章回來時,赤儒和天涯海海已經把菜點完了。
“我們點了牛肉,獅子頭、東坡肉,還有爆炒鳳舌和鹽水鴨,你不建議我在要盤櫻桃肉吧!”赤儒把臉湊到管彌章的麵前問道。
“前輩想吃什麼儘管要,晚輩身上還有一些餘錢。”管彌章大氣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