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天涯海海喜歡朋友這兩個字,甜甜的笑道“你想跟我做朋友可沒有那麼容易,可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做我的朋友!”
“我希望我們是朋友”管彌章真誠的說道。
“那你彆想了,我可沒把你當我的朋友,我可不希望和你是朋友。”天涯海海一直對管彌章有著很強的敵意。
“至少我們不是陌生人”管彌章又自信的說道。
“不陌生嗎?”天涯海海不是第一次見管彌章一個人避開眾人的目光,偷偷摸摸的躲到無人的角落裡,從木鳥的嘴裡抽出信件,心想“你這樣的行為心裡沒鬼才怪呢!”
“陌生嗎?”管彌章反問道。
“當然陌生了,你在想什麼恐怕隻有你自己知道。”天涯海海頓了頓,又說道“或者那隻木鳥也知道。”天涯海海說完這句話後,管彌章的臉色瞬間陰沉起來,他不能讓任何人破壞自己的計劃!她到底知道多少?管彌章的眼睛裡充滿了殺意。
天涯海海感覺到管彌章眼中的殺意,心想“禍從口出,他…不會是要殺我滅口吧!”
管彌章儘可能的克製自己的衝動,冷靜的分析“她有金芽護體,自己跟本殺不了她,就算殺了她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管彌章又仔細的想了想“她不可能知道自己的事情,她隻不過是看見木鳥傳信而已,她不可能知道信上寫了什麼!更不會知道自己的計劃!”管彌章放鬆下來,眉眼舒展開來,對天涯海海說道“你說你不知道我在想什麼?那你想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你想什麼會告訴我嗎?”天涯海海反問道。
“你想知道,我就會告訴你。”管彌章心想“就算她知道了又能怎樣!”
“行,那你說吧!我想知道你有什麼陰謀。”天涯海海歪著腦袋說道。
“我沒有陰謀,隻是想翻身做自己的主人罷了!”管彌章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坦蕩的對著天涯海海說出來,也許在他心裡,這是他該做的事。
“?”天涯海海並不知皇室家族之間的暗戰,更不會想到管彌章是處於在一個極為被動的處境,根本不能理解管彌章說這句話的意思。
“還以為你真的會告訴我,沒想到你隨便拿一句話堵我的嘴,管你翻身還是乾什麼,就是跳海我也不攔著,千萬彆有什麼壞心思,我可一直盯著你呢!”天涯海海白眼一翻,警告道。
“……”我說得的話很隨便嗎?管彌章又一次被天涯海海簡單獨特的思維打敗了。這樣最好!
“海海,管兄,你們看,小木屋有炊煙升起,我們趕過去,興許還能吃上一頓熱乎的飯菜。”鳥人喊道。
管彌章和天涯海海不約而同的看向小木屋。隻見遠處的木屋頂上,升起一道似線的炊煙。
夕陽下,白茫茫的山地裡,飄搖著一道炊煙,這一道炊煙在五個人的心裡,可比陽光更溫暖可親。
“阿嚏”天涯海海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阿嚏”
“阿嚏”好像噴嚏會傳染,青原和止由接連的打了一個噴嚏。
“阿嚏”天涯海海撇了一眼管彌章的背影,心想“我會關注你的一舉一動,休想耍什麼花樣!”
小木屋是越走越近,但是腳下的雪是越走越深,五個人是越走越慢。
直到深夜,他們五個人才走到小木屋前,木屋很矮,門板很厚。
止由走上前,輕輕的叩了兩下。
屋裡沒有任何動靜,止由又輕輕的叩了兩聲,禮貌的問道“有人嗎?”
“門沒鎖”從屋裡傳出一聲氣若遊絲的聲音。
止由試探性的一推“吱扭”一聲門開了,門果然沒鎖。
屋裡本來一片漆黑,突然火燭亮起,一個滿頭白發的老頭坐在床榻上,責怪道“這麼近的路,你們竟然走了這麼久!”
五個人麵麵相覷,這個人知道我們要來,是故意留門在等我們嗎?
“來這做啥?”白發老頭又躺回床邊問道。
“什麼也不乾,就是路過。”鳥人隨口說道。
“路過,扯蛋,你去哪路過這裡?”白發老頭一點也不客氣的回道。
“……”白發老頭的聲音雖然是輕飄飄的,但是氣場足以讓五個人不敢妄動,不敢搭話。
白發老頭閉上眼睛,不在理會五人。
屋子裡瞬間安靜起來,好像安靜到空氣都凝凍不流。
五個人各自在屋子裡找到自己舒適的位置,在剛坐好的瞬間,火燭熄滅,黑暗中,五個人都很快憨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