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見更好,不見更好,他傷我,自有公子替我分辨。”東來跟冬不眠三兄弟,早年有些隔閡,每次見麵都要鬥一番口舌。
“不見是不可能,我們在公子麵前最好收斂一些,免得讓公子不開心,到時候你我一個也跑不了。”冬不眠說道。
東來冷哼一聲,心想“公子就在屋裡,真的吵煩了公子,自己的耳朵難保。”
“讓開,好狗不擋道。”日不烈對東來,說道。
“我怎麼可能擋狗道”東來雖不想被公子懲罰,嘴上卻不想乖乖認慫。
“你們到底誰不是狗?”歡顏毫不掩飾的大笑道“你們是狗咬狗一嘴毛”
“呦,你倒是個膽大的,還敢取笑我們。”東來更好奇輕紗下遮擋的女子是何模樣。
夜哥從屋裡走出來,對冬不眠說道“還不趕快進去,公子等著呢!”
“走,我們進去。”冬不眠趕緊對日不烈和雨不飛說道。
日不烈緊閉嘴巴,抓著歡顏跟在冬不眠身後。
“公子”冬不眠三兄妹走近屋內,站成一排,齊聲喊道。
公子謝書白放下手中的茶盞,看了一眼被蒙住臉麵的歡顏,對冬不眠三兄妹說道“你們出去吧!”
“……”這聲音好熟悉!歡顏又嘟起嘴巴,吹了幾口氣,輕紗慢慢飄起,隻能看到鞋靴。
“是”冬不眠三兄妹又齊聲回道。
冬不眠和日不烈放開歡顏,歡顏輕輕的抖動著手腕,心想“在被他們抓捏一天,怕是真的要廢了。”
正當歡顏想掀開頭上輕紗,上前質問時,一根繩索從上到下,把歡顏捆的跟個肉粽似的。
原來是雨不飛在轉身離開時,將腰間繩索解下,綁住歡顏。
謝書白斜睨一眼雨不飛,沒有說話,但是眼神中透著淩厲的光,似一把劍,殺氣騰騰。嚇得雨不飛不敢直視,解釋道“小人自作主張,隻是怕她衝撞到公子。”
冬不眠也趕緊上前,剛要張口替雨不飛開脫,隻見謝書白抬起白扇,無形風波將冬不眠三兄妹推出門外。
“啪”的一聲,屋門關的嚴嚴實實。
“大哥,三妹你們沒事吧!”日不烈最先站起身來,問道。
“沒事”雨不飛站了起來,回道。
冬不眠望向屋門,覺得公子有些異常!以往公子都是不屑親自動手,就算是自己親自動手,也是直接、**、不由分說的威脅,以殘暴的手段迅速的解決問題。今天卻急推我們三兄妹出來……?
東來剛想嘲諷東不眠三兄妹,卻見香姐瞪著丹鳳眼,看著自己,不禁扭轉身體,背對著香姐,悄聲回到井邊。
幾個人沒有公子的吩咐,誰也不敢離開,更不敢靠近屋門口聽聲,幾個人隻能分散著,離房屋幾十米遠,隨時候命。
“說話呀!怎麼不說話!為什麼抓我?”歡顏明明透過輕紗能看到麵前端端正正的坐著一個人,從鞋靴上判斷是一個男人。歡顏等了半天,也不見男人說話,先沉不住氣,又開口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抓我?你怎麼不說話?”
謝書白緩慢的走到歡顏麵前,展開手中白扇,輕輕的在胸口前搖晃,他抬起手想要揭開歡顏頭頂上的輕紗,手停在半空中,有些猶豫。
謝書白拜了無數的堂,卻從來沒有揭開任何一個新娘的頭蓋。眼下這樣的情景,不禁讓謝書白有些恍惚。
“你要乾嘛”歡顏見麵前的人抬起手,停在半空中,身體警覺的向後一仰,喊道“你這是君子所為嗎?你想趁我被綁時出手殺我嗎?”
歡顏見男人不說話,又說道“你想殺我,你最起碼得告訴我為什麼殺我吧!”
謝書白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回道“我並不是什麼君子,自然沒有君子的那一套所為。”
謝書白又繼續補充道“我不殺女人,我不會殺你。”
歡顏聽到熟悉的聲音後,又將身體向前傾斜,幾乎要撞到謝書白的臉,隔著輕紗,歡顏認出了謝書白,大聲吼道“謝書白是你……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你在找我?”謝書白用白扇挑開歡顏頭上的輕紗。兩個人四目相對,歡顏眼中閃著怒火和憤恨,而謝書白眼中,更多的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