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和風糾纏了一天,到了晚上才漸漸的消失。
葉子上集滿了雨珠,一滴一滴的垂落下來,像是晶瑩的珍珠,從天而降。
水滴滴到謝書白的臉上,好似淚流!水滴流到謝書白臉上的牙印,無法衝淡那深紅的印記!水滴滲進謝書白如青霜的嘴角,慢慢的流入口中,謝書白抿動嘴唇,抖動身體“咳”出一口鮮血,血和雨一起滴到謝書白的衣襟上,眨眼之間消失不見,衣襟處留下一片其妙的痕跡。
歡顏見謝書白奄奄一息的模樣,心想“他在這樣下去怕是活不成了,怪隻能怪他命不好,好好的下起雨來,潮濕悶熱的天氣,傷口難以愈合!”
正當歡顏正要離開時,聽到有人說話“大哥,黃鷹引咱們三兄弟進這片林裡,卻眨眼不見了蹤影,現在我們要往哪裡走?”
“我們一直往前走,想來長老找到了聖物,引我們過來尋找。”
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近,歡顏飛身躲藏到一旁的大樹上,心想“來得正好,不如就讓他們將謝書白帶走,也許謝書白還有一線生機。”
“大哥有人!”又高又壯的銅石看到前麵樹下半躺著一個人,轉身對大哥南金說道。
“有人?”老大南金先是瞧見上半身樹木糾纏在一起,下半身卻分開各自生長的三顆連天大樹,又仔細一看,樹下卻有一個人半躺著。
“大哥,我過去看看。”老二銀漢說道。
“我們一起去”老大南金回道。
三兄弟走近時,謝書白微喘著氣息,知道有人靠近,半眯著雙眼打量眼前三人。
三兄弟五官倒是一模一樣,不過個頭確是一個比一個矮,麵容一個比一個老,更像是祖孫三代!
謝書白見三兄弟剃著光頭,唯有頭頂留有一小撮頭發,就一小撮頭發還分彆編了三股小辮,細細的小辮子,在頭頂上張揚微翹。
“大哥,是個要死的人。”銅石最先靠近謝書白,打量一番後,說道。
“老二,你看他頭上插得可是……可是飛磨錐?”老大南金激動的對老二銀漢說道。
“飛磨錐?”老二銀漢仔細辨認,心想“和信上所描畫的一模一樣。”不禁感歎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老二銀漢飛衝到謝書白的麵前,抓起謝書白的衣襟,猛得將謝書白整個人拎了起來。
其實,南金和銀漢都沒有見過飛磨錐,但是就在三天前,長老來信,在信中描畫出飛磨錐模樣,三人牢記於心。
“聖物?飛磨錐?”老三銅石聽到聖物二字,立馬精神起來,兩步搶到謝書白的身邊,抓住謝書白的胳膊,問道“這家夥頭上怎麼會有咱們苦尋的聖物?”說著,抬眼望向謝書白頭上的飛磨錐。
“快拿下來”老大南金喊道。
銀漢和銅石兩個人幾乎同時伸手去拿謝書白頭上的聖物。
“什麼情況!怎麼還動上手了。”歡顏剝開濃密樹葉,見謝書白緊握白扇,攢足力氣,揮扇先是挑開銅石的胳膊,又反撥銀漢的手腕,回轉白扇,橫掃銀漢臉頰,回旋扇柄,怒懟銅石胸口。
銀漢收回手腕,同時鬆開謝書白衣襟,慌忙斜身躲避謝書白橫掃而來的白扇。
銅石也因躲閃謝書白手中白扇,向後退了兩步,罵道“你個賤人,都是要見閻王的死鬼,還敢跟你爺爺動手,看我一刀不把你送去見閻王。”銅石說完揮刀砍向謝書白。
銅石手中的刀又寬又長,刀刃上有密密麻麻的缺口,但隻要缺口觸碰到人身,就會深陷其身,砍人到肉爛骨裂,方罷休!
謝書白扭轉白扇,展開扇麵,旋飛出手,白扇旋轉成傘,挾風掠葉,裹石卷塵,纏定銅石手中大刀。
此時的謝書白已經用儘自己的全部力氣!
“媽的,沒想到你這賊人還有兩下子,不過我這寬刀可不是吃素的。”銅石暗自加重手中勁力。
銀漢見狀,直接橫刀在後,堵住謝書白的退路。
“銅石,小心,我來了。”老大南金抽刀,飛身一躍,跳到謝書白身旁,直接將手中嬌小的刀飛刺向謝書白的眉心。
謝書白向後退了一步,斜身躲閃。見一道血色之光,在自己背後閃動。
謝書白旋轉自身,收回白扇,斜劈向身後鋒利的大刀。
此時,銅石向前一步,向謝書白右肩砍去。
南金也揮刀刺向謝書白的胸口。
一時之間,三兄弟圍攻謝書白一人。
“當啷”一聲,南金手中的刀掉在地上。
“是誰?”南金警覺的大喊一聲。
一道人影飛撲到銅石麵前,一道碧綠翠影,劃向銅石手臂。
“媽的,偷襲我!”銅石收刀,斜身躲避,又將刀回掃向謝書白的腰身。
“三個人欺負一個重傷之人,你們也好意思!”歡顏拽著謝書白的衣袖向自己身邊拉扯,將謝書白拽到自己身後,說道。
“不要多管閒事”銀漢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