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就是在怪我!”席螢將自己袖中的螢火蟲放了出來,看著螢火蟲聚在一起,發出耀眼的光芒,對韻姑姑說道“你看它們在這裡多耀眼,如果暴露在陽光之下,卻隻能躲歇在角落裡!人也是一樣!”
“……”韻姑姑立馬聽懂席螢心中之意,原來聖主是在用另一種方式關心謝書白,可這真的是關心嗎?。
“阿韻,陪我去泉園可好!”四十多年了,隻有阿韻天天陪伴自己左右,在席螢心裡,阿韻才是她真正的姐妹!
“是”韻姑姑輕聲回道。
束寧聽到腳步聲離遠,對恰恰爾說道“我們怕是走不出這裡!”
“怎麼走不出去,這符咒對我們來說又沒有用,它能困住謝書白卻困不住我們。”歡顏越過符咒,踏入甬道的那一刻,就感覺胸悶氣短,呼吸困難,腦海裡又浮現出謝書白渡氣救自己的畫麵,竟然恍恍惚惚的喊道“謝書白救我”
“歡顏”束寧本想進去拽出歡顏,沒想到自己走進去的刹那,就氣息不暢,呼吸沉重,用儘力氣喊出“恰恰爾”的名字。
恰恰飛衝到束寧身邊抱起束寧,拖拽著歡顏,將兩個人帶出甬道。
“束寧”恰恰爾急切的喊著束寧的名字。
“呼…”束寧和歡顏在最後一刻,真的臨近死亡,那是極致的絕望,不甘的恐懼!
倆個人用力呼吸,不敢在踏入甬道一步。
“不知為何,這次一踏入甬道,窒息感便湧入全身!”束寧無法回憶那絕望的恐懼!
歡顏緩過神來,突然轉身問恰恰爾“你為何沒有任何異樣?”
“……”恰恰爾也不知,隻覺得現在的自己精力充沛,體力強盛。恰恰爾知道也鴻的存在,猜到自己強盛的體魄是因為也鴻的存在。
“他沒有進去,又怎麼會有事。”束寧替恰恰爾遮掩道。
“……”歡顏並沒有被束寧的話遮掩過去,隻是心思又飄到謝書白身上,心想“他在甬道時,也沒有任何異樣!為什麼?”
“我們回去找謝兄,他應該會有辦法。”恰恰爾扶起束寧,說道。
“他能有什麼辦法!他自己都自顧不暇,又怎麼會管我們的死活,你不知道他有多陰險。”在歡顏心裡,謝書白的形象,就是一個卑鄙無恥,居心叵測,詭計多端的小人。
“甬道裡沒有一絲氣流,我們不可能硬闖出去!既然現在暫時出不去,隻能先回去在做打算。”束寧冷靜的分析道。
歡顏隻能跟在束寧和恰恰爾身後,回到謝書白的房間。
此時,謝書白的房間裡多了四個侍女。
侍女端茶倒水,擦汗扇風,正大獻殷勤。
謝書白將手裡的白脂玉龍杯摔倒地上,笑道“你們難道忘了我說過的話了嗎?如果忘了那我就再說最後一遍,這間屋子,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踏足,否則就像這杯一樣。”
“噗通”四個侍女一起跪在地上,低著頭,你看我,我看你,最後一個膽大的侍女開口說道“韻姑姑吩咐我們要好好的伺候公子。”
“韻姑姑說……?”謝書白不由分說的展開手中白扇,將剛才說話的侍女發髻砍了下來。
“啊……”侍女嚇得瑟瑟發抖,瞪大著眼睛看著掉在自己身前的發髻,摸著散落下來的碎發,隱忍著淚水,不敢哭泣。
其餘的三個侍女嚇傻了,待清醒過來,撫起被砍斷發髻的姐妹,跑了出去。
束寧心想“這符簾不禁對我們無用,好像除了謝書白,對任何人都無用!”
符簾是按照謝書白的生辰八字所製,專克製謝書白一人!所以任何人都不被符簾所影響。
“你們倆看見了嗎?他就是這樣心狠手辣,殘酷無情。頭發對女人來說那就是命,這跟直接要了那個女孩子的命有什麼兩樣!”歡顏討厭謝書白冷血無情的模樣。
謝書白聽到歡顏的聲音,轉過頭,眼神直接落到歡顏的身上。
“看……看……你這麼看著我乾嘛?”剛說完謝書白的壞話,歡顏有些心虛的問道。
謝書白捂著胸口上的那道傷口,慢慢的坐回床榻之上,僵硬的笑容掛在臉上,望著三個人,說道“你們出不去,我也出不去,我們都出不去了!”
“謝兄,難道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們離開這裡嗎?”恰恰爾問道。
“辦法有,那就是我去求她,這是我最不願意做的事,也是最不可能發生的事。”謝書白說道。
“求誰”恰恰爾說完又馬上反應過來,問道“甘都聖主嗎?她有辦法讓我們出去?”恰恰爾說完,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多餘,甘都聖主掌管甘都一切,自然會有辦法!
“封塵絕氣的甬道裡有一顆珍珠,那顆珍珠是甘都聖主親手放置的!是一顆跟石頭顏色一樣的土黃色珍珠,隻要那顆珍珠在,外麵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進入甘都。”謝書白看了一眼歡顏,又說道“除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