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爾一時看不明白束寧的心思!卻更加小心翼翼的關注著束寧的一舉一動。
屋裡傳來悲慘的叫喊聲“我的牙…我的牙…”接著是憤怒的吼叫聲“你的手放在哪裡……你個無恥之徒……拿開……拿開你的臟手……我咬死你……”
“……”恰恰爾又偷瞄一眼束寧,發現束寧的眼睛一直盯著,房梁上懸掛的巨大麵具。
恰恰爾看了一眼麵具,感歎道“這麵具真大,好像能把你我二人裝下。”
“這個麵具好像在看我們?”束寧敏感的感覺到麵具不管如何飄動,向是一雙眼睛注視著自己。
“無風自飄?”恰恰爾邁開腳步向前走,好奇的想一探究竟。
“你乾什麼去,不要過去。”束寧覺得這巨大麵具,不止是後人對前人的紀念!
“我去看看它,為何無風自飄。”恰恰爾還沒走到麵具底下,就被束寧拉住“不要再往前走了”此時的恰恰爾好像被麵具吸引,竟然掙脫束寧的手,又向前又走了兩步。
恰恰爾站在麵具
隻見麵具在恰恰爾頭頂上打旋,翻飛,像狂風之中亂舞的樹葉。
恰恰爾感覺自己一陣眩暈,不知所措的眨著眼睛,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聲音溫柔親切,像是雪花融化在自己的心裡。
恰恰爾想起自己的家鄉,想起母親,想起兒時奔跑在草原之上的模樣。
恰恰爾想起在月夜下,在眾人的圍繞下,見到束寧,在心裡確定自己心意時的欣喜。
隻有一瞬間,恰恰爾的心被攪擾,揉亂,把以前的、現在的人事物快速翻攪。
恰恰爾的內心沒有一點陰暗,沒有一絲遺憾,整顆心都是積極向上,熱烈自由,瀟灑肆意。即使得不到束寧的回應,猜想束寧的心思,也沒有想過放棄,因為他隻想留在束寧身邊守護她。
恰恰爾的心思從始至終都是陽光、健康、簡單的。
束寧跑上前,用力推動呆愣在麵具之下的恰恰爾。
“發生什麼了?”恰恰爾反抓住束寧的手腕,意識清醒了過來。
可是,束寧卻陷入到無限的遺憾之中!
束寧的世界跟恰恰爾有所不同。
束寧在蒼碧山時無欲無求,直到師父死的那天,炎庭偷搶木紅籠,毀了夕元洞,導致瑰靈魄散落世間!
那一天是束寧心中過不去的一天!那一天是束寧最悲傷、憤恨的一天!那一天是束寧一閉上眼睛,就不斷上演的一天!那天是束寧所有遺憾彙聚在一起的一天!
“師父”束寧留下兩行眼淚,在心裡默默的哭喊著。
眼淚在束寧的臉上不斷的流淌。
“你怎麼了”恰恰爾小心翼翼的問道。
隻見束寧呆呆的、痛苦的站在麵具下,悲傷流淚。
恰恰爾突然一把將束寧摟在懷裡,無聲的安慰束寧那顆痛苦的心。
“……”束寧眨著眼睛清醒過來,咽下悲傷與苦痛。閉上眼睛感受恰恰爾身上,散發出來的踏實與溫暖。
時間如果定格在這裡,那將是一副純美無傷的畫卷!
但是,時間是流動的,是悲傷快樂交錯的!
束寧總是壓製自己的內心,以最冷靜的姿態,開口對恰恰說道“我們好像被發現了”
此時的恰恰爾並不在乎自己被發現,他在乎的是束寧為何如此悲傷難過!
束寧擦乾臉上的淚水,又對恰恰爾說道“我們進去吧!”
當束寧和恰恰爾推開門時,看到歡顏壓在謝書白的身上,咬著謝書白的耳朵,不鬆口。
束寧和恰恰爾兩個人尷尬的相視一眼後,束寧直接對歡顏和謝書白兩個人說道“我們應該是被發現了”
歡顏鬆開謝書白的耳朵,在謝書白的耳邊說道“要不是怕臟了我的嘴,真想咬掉你的耳朵!”
謝書白的耳朵紅紅的,臉頰更紅,心跳的猶如潮湧,更似山崩,好像無法在控製自己的心跳,任跳聲流轉全身,回蕩四周。
“鬆開我”歡顏抬起頭,喊道。
謝書白鬆開自己的手,任歡顏的兩條粗長的辮子在自己的臉上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