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老爺子,我給你滿上。”恰恰爾要為老爺子倒酒,老爺子卻將碗扣到桌子上,說道“每天六碗酒,多一碗不喝,少一碗不行,現在剛剛喝足六碗酒,今天不會在喝一滴酒。”
“好,不為難前輩,我自己喝。”恰恰爾自斟自飲起來,恰恰爾的酒量是極好的,屬於千杯不醉,一杯接著一杯自斟自飲起來。
老爺子和謝書白兩個人看著恰恰爾,一杯接著一杯喝的津津有味,不禁感歎道“好酒量!”
束寧跟店小二要了四間房,一人一間,起身回房時,恰恰爾看了過來,見碗裡的魚肉還在,不禁煩躁鬱悶起來,他不知道束寧為何不吃自己給她夾的菜!但他明顯的感覺到束寧對他越來越冷淡!
恰恰爾咽下嘴中苦澀的酒,細細品味其中甘苦!
老爺子把五枚銅錢放在桌子上,對恰恰爾和謝書白說道“這是我的酒錢”
老爺子站起身來,也要了一間上房。
謝書白椅著窗,舉起手中酒杯,聞了聞,不知什麼時候有了聞酒的習慣,隻要聞一聞酒味,比喝到嘴裡還要舒服!隻要聞一聞濃烈的酒香,好像能回想起幾件高興的事!
對於謝書白來講,這些年最高興的事,就是離開甘都。
還有就是在離開甘都的那一年,得到的第一件寶貝白扇。
“恩人真是好酒量,不過酒喝多了傷身,我撫恩人回去休息吧!”花蘿說著已經走到恰恰爾身旁。
“不用,你的腳還沒好,先進房休息去吧!不用管我。”恰恰爾又給自己到了一碗酒,一飲而儘。
“那我在這裡陪你可好?”花蘿不等恰恰爾回答,直接坐在恰恰爾旁邊,拿起酒壇給恰恰爾倒酒。
“……”謝書白斜睨一眼花蘿,緩緩展開白扇,輕輕在胸前搖動,慢慢站起身來,默默的轉身離開。
恰恰爾見人都走了,看了一眼花蘿,將手中的酒,一飲而儘,說道“天色已晚,該休息了。”
“我撫恩人起來”花蘿說道。
“我沒事”恰恰爾站了起來,一轉身,見束寧站在自己身後,當四目相對時,恰恰爾竟然暈了過去。
“?”束寧剛想上前去扶。
花蘿第一時間扶住恰恰爾,對束寧說道“恩人好像喝多了”
束寧出來本來是想勸恰恰爾少喝一點酒,因為束寧覺得花蘿有些異常,加上剛剛出現的老爺子,束寧想讓恰恰爾保持清醒。
束寧看著花蘿扶著恰恰爾進了房間,看著花蘿進進出出為恰恰爾打水擦臉。
束寧回到自己的房間,盤坐在床上,腦海裡浮現剛遇見恰恰爾時的模樣。
“恩人,恩人……”花蘿見恰恰爾昏睡過去,開始在恰恰爾身上仔細翻找。
“他把密信藏哪了?”花蘿找遍恰恰爾的全身,也不見密信,心想“難道不在他的身上?”
花蘿抽出衣袖中的短刀,想要殺死恰恰爾。
就在這關鍵時刻,束寧推開門,喊了一聲“住手”,抽出腰間金卜軟劍,直接飛衝到花蘿麵前。
花蘿又從袖中抽出長劍,右手短刀,左手長劍,一短一長,交錯飛舞,長劍擋金卜,短刀砍人身。
束寧斜身躲避短刀,不料長劍橫擋,短刀又劃了過來。束寧後退,將手中金卜軟劍斜擋在身前,沒了仙身,就連金卜軟劍在自己手中都暗淡無光,不過神劍自有神威。束寧用金卜砍向花蘿手中的長劍,在碰撞時,直接將花蘿手中的長劍斷為兩半,金卜劍尖直刺花蘿胸口,花蘿竟然變成鏡中人!
在鏡裡,花蘿嘲笑道“自不量力”隨著花蘿的聲音,花蘿出其不意的又衝了出來,手中的短劍,脫手飛出,直奔束寧眉心。
束寧不斷後退,將金卜軟劍橫擋在眉心處,不料又一把短刀,向束寧的眼睛飛刺而來,束寧揮動軟劍,劍身柔軟如鞭,用極快的速度將眉心短刀打到一邊,回彈劍身又將另一把短刀打到地上,沒想到又有一把短刀已經快要觸碰到自己的喉嚨,就在束寧回彈劍身時,一切好像已經來不及了,短刀已經挨到皮膚,束寧心中血液翻湧,似有一股強大難控的力量要從束寧體內衝出來!
一道金光閃現,短刀似纏上一條金色絲帶,絲帶滯留短刀,一根粗長的鐵棍趁機將短刀打飛在地。
當短刀離開束寧喉嚨時,那一股莫名的力量,突然在束寧的身體裡消隱的無聲無息!
束寧還未來得及去想,又有三把短刀一起飛砍而來,束寧感覺到短刀的寒涼與血腥,一個身材高大的身影,掄起粗長的鐵棍站在束寧麵前。
此時,小金蛇滑到花蘿腳下,張開大口,露出四顆尖利的牙齒,咬向花蘿。
花蘿見狀向後躲跳,又甩出一把短刀砍向金蛇。
小金蛇感知到短刀的冷冽,身體一縮,成一團,猶如鐵盾,短刀砍了數下,也沒能砍傷小金蛇。
花蘿見束寧躲到老爺子身後,又見老爺子一根鐵棍直接將三把短刀打到東牆之上,不禁冷哼一聲,遁入銅鏡之中。
束寧看向銅鏡,隻見銅鏡之中昏暗陰沉,似有人影舞動。
“她在銅鏡裡”束寧對老爺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