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吃!就是有點牙磣!”東來吃了兩口,抬眼望了一眼香姐,嘀咕道。
“像個乞丐一樣!”香姐斜睨一眼東來後,甩動手中白帕,對歡顏說道“公子不殺女人,我最愛殺女人,今天你的命,我要定了。”
“是謝書白叫你們來殺我的?”果然是卑鄙小人,使用美男計不成,就下殺手!“謝書白”這三個字,在歡顏心裡留下無限的恨意!
白帕升空,魅惑之眼立現,陰深恐怖,幽暗詭異,灰黑邪魅的眼睛與歡顏對視。
歡顏立馬閉上眼睛,摘下辮子上的葉兒刀,轉身對白江江說道“閉上眼睛,彆動。”
“哦”白江江不知所以,卻特彆乖順聽話的把眼睛閉上。
香姐見歡顏閉上眼睛,出掌打到歡顏的胸口。
歡顏不得不睜開眼睛,將葉兒刀橫在胸口處。
香姐見歡顏睜開眼睛,收回手掌,冷笑一聲,隻見白帕飛撲到歡顏麵前。
白帕與歡顏隻有一寸之距,陰沉詭異的眼睛流露出魅惑與邪惡的氣息,撩撥歡顏心尖上的悔恨與遺憾,直入歡顏心底,灌入苦悶與憂愁。
歡顏的眼睛閃動著淚光,她的內心深處,隱藏著對父母模樣的期待,更多的是渴望與遺憾!
歡顏出生之時,父母就雙雙離世,從小到大,身邊的人一個又一個相繼離世,直到隻剩下自己一人!
歡顏直勾勾的凝視白帕之上灰黑的雙眼,孤獨與寂寞,在血液裡流竄!侵蝕著歡顏心底對親情的渴望!
灰黑陰煞的眼睛,似一把利劍穿心而入,似痛苦深淵將歡顏包裹。
香姐見狀,在次出掌打到歡顏的胸口之上。
歡顏受疼,立馬從苦悶遺憾之中抽離,一手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一手橫掃手中的葉兒刀。
“……”香姐沒想到歡顏能從白帕之中及時抽身,更沒想到歡顏手中的葉兒刀,似一道風,迅速且鋒利的劃破香姐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掌。
“哎呀呀!”東來第一時間將手中的魚扔到一旁,跳到香姐的身邊,一把握住香姐的手,嘀咕道“沒有毒吧!看這樣沒有毒,沒有毒就好,沒有毒就好,你彆動,我給你包上。”
東來扯下自己的袖子,一邊包紮,一邊責備道“你總是如此心急!心急有什麼用呢?你看看,你看看,受傷了吧!”
東來回頭對夜哥喊道“你是木頭人還是石頭人,你是死人吧!還不趕快將這小丫頭拿下,割破她的手掌,替香姐報仇。”
“啪”的一聲,東來挨了一個比較響亮的耳光。
“你…你怎麼打我!”東來捂著嘴巴,咬牙切齒的問道。
“閉嘴,我的仇我自己報,我自會割斷她的雙手。”香姐斜睨了一眼東來,又說道“放開我的手”
“……”東來委屈巴巴的鬆開香姐的手,轉身對夜哥吼道“你愣著乾什麼,咱們兩個一起上,把這丫頭綁了。”
夜哥卻遲遲不動,因為他覺得公子並不想殺歡顏,以公子的性格,就算他不殺女人,但他會斷人手腳,讓人生不如死,從不會心慈手軟,也不會讓他們插手解決!
夜哥察覺到公子對這丫頭怕是生情生愛!公子從來不會畫女子畫像,卻一連幾天畫了四五副這丫頭的畫像!
可是,公子又將她的畫像潑上重墨,撕毀,踩踏,眼睛恨意明顯!
東來猜測公子想殺卻不能殺,想要表現立功,拽著香姐和夜哥日夜尋找歡顏的身影。
旁邊的黑臉老頭和駝背老婆婆,早就想找歡顏報仇雪恨,上一次公子不許殺她,這一次聽到東來尋她,自然不會錯過。
“真是個死人”東來撇了一眼夜哥,抽出後腰上的鷹嘴短杖,直接用尖利的鷹嘴一頭,刨向歡顏的脖子。
歡顏斜身躲過,鷹嘴從白江江的胸前劃過。
“啊……”白江江睜開眼睛,嚇的臉色蒼白,一動不動的呆立在原地。
歡顏推開白江江,揮動葉兒刀斜砍到東來的肩膀之上。
東來半蹲、縮脖、歪頭、高舉手中鷹嘴短杖,抵住斜砍而來的葉兒刀。
同時,甩出另一頭的鏈錘,直奔歡顏鼻尖而去。
歡顏收回葉兒刀,擋住飛來的鏈錘,伸手抓住鏈錘,用力一拉,鏈錘緊繃在歡顏和東來之間。
“你想要我的短杖,我給你好了。”東來一鬆手,另一頭的鷹嘴直接撲打到歡顏眉心處。
歡顏及時躲閃,下意識的揮動手中的葉兒刀砍向鷹嘴短杖。
“還不出手!”東來轉身向夜哥吼道。
夜哥沒有出手,不過身旁的黑臉老頭和駝背老婆婆,一人揮舞斷筷,一人手執鶴形殘杖,跳到歡顏左右。
黑臉老頭直接手出殺招,雙筷一上一下,直刺歡顏胸口。
“小心”白江江見狀驚恐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