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齊疆跑了出來,不自覺的重重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他……”天涯海海以為管彌章的病情加重,擔心的問道“他怎麼樣了?治不好嗎?”
齊疆上下仔細打量一番天涯海海後,站在屋門口,一動不動。
“我在跟你說話,他怎麼樣了,是死是活。”天涯海海又擔心的問道。
“我是神醫遙廂的弟子,自是神醫,又怎會醫死人。”齊疆回道。
“我進去看看他”天涯海海要進去看一眼管彌章,卻被齊疆攔在屋門外“攔我做什麼,我要進去。”
“他現在需要休息,最好不要進去打擾他。”齊疆對天涯海海說道。
“我進去看一眼,不打擾他休息。”天涯海海怎麼看都覺得齊疆不像是一個大夫,更彆說神醫。也因為一路上經曆太多的事情,內心變得有些敏感,想要親眼確定管彌章現在是否安然無恙。
齊疆站在門口,攔住天涯海海,說道“不許進去”說完後,又很快改變語氣,對天涯海海說道“他現在需要休息,不想見任何人。”
“讓開”齊疆越是阻攔天涯海海,天涯海海越是擔心管彌章。
天涯海海抬腿踢了一腳齊疆,擁開齊疆,推開屋門,正見管彌章坐在床上大口吐血。
天涯海海轉身抓起齊疆的衣領,大聲斥責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我能對他做什麼?”齊疆不明所以的反問道。
“進來”天涯海海的力氣並不大,根本拽不動齊疆身強體壯的七尺男兒。
齊疆不想與天涯海海起衝突,配合著天涯海海,來到管彌章麵前。
管彌章擦了擦嘴角的血痕,抬頭見天涯海海和齊疆兩個人,又聽天涯海海責罵道“庸醫,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他怎麼會吐這麼多的血!他要是死了,我定不會放過你。”
“庸醫?我是神醫,他之所以吐血,是因五臟六腑破損,瘀血不通,吐血是正常現象……”不等齊疆說完,就聽天涯海海質問道“我看你就是一個大騙子”說完揮拳打向齊疆的胸口。
齊疆抓住天涯海海的手腕,反手一擰,撇見管彌章淩厲冷暗的目光,慢慢的鬆開天涯海海的手腕,解釋道“我可是神醫遙廂的弟子,我……”不等齊疆說完,急脾氣的天涯海海打斷道“什麼神醫,什麼遙廂,你就是大騙人,你騙不了我。”
“……”齊疆有口難辨,撇了一眼管彌章,希望管彌章能替自己說一句話。
“我看著也像”管彌章緩慢的、清晰的吐出五個字。
“……”齊疆一臉震驚的望著管彌章。
“說,為什麼裝大夫騙人。”天涯海海質問道。
“我騙你們什麼了,我沒收你們一個銅子。”齊疆委屈的說道。
“咳咳咳”管彌章突然悶聲咳了兩下。
天涯海海見管彌章嘴角咳出血絲,擔心道“你沒事吧!怎麼會這樣。”
“我想喝水”管彌章說道。
“哦,我去給你倒水。”天涯海海放開齊疆,倒了一杯水,遞到管彌章的嘴邊。
齊疆轉身想要離開,天涯海海喊道“站住,讓你走了嗎?”
“……”齊疆自覺的好笑,直挺挺的站在原地。
天涯海海走上前,踮起腳尖,揪住齊疆的耳朵,問道“說,誰派你來的?你都對他做了什麼?”
管彌章示意齊疆不許還手,害的齊疆不得不彎腰配合,不過齊疆能伸能屈,嘴也突然變甜,喊天涯海海“姐姐,姐姐為何不信我?我真的不是騙子,我真的是神醫遙廂的弟子。姐姐一定聽過神醫遙廂。”
“沒聽過”天涯海海自小長在九爾山之中,與外界斷絕一切來往,自然不知神醫遙廂是何人。
“怎麼會沒聽過……”齊疆不相信天涯海海沒聽過。
“外麵來了一群官兵”束寧和恰恰爾兩個走了進來,說道。
“官兵……是你報信的吧!”天涯海海斷定是齊疆報的官。
“不是我”齊疆彈開天涯海海的手,抬頭轉身,動作似魚兒遊水一樣滑順,跳到門口,對屋裡的四個人說道“你們在屋裡呆著,不要出聲,我自有辦法應對。”說完,齊疆跑了出去,用書架擋住門口,又搬來書桌和坐椅放到書架前,官兵走進來時,齊疆早已氣定神閒的坐在椅子上,拿起筆來,東一筆,西一筆的在白色宣紙上作畫。
官兵進來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亂闖亂看亂翻,其中一個矮胖的官兵走到齊疆麵前,展開手中畫像,問道“見過此人沒有”
“見過”齊疆看了一眼,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