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刀……”銅石見自己的刀斜砍進旁邊的大石之中,心疼的大聲喊道。
“嗚嗚嗚,我的刀……”長的虎背熊腰,高大魁梧的銅石竟然哭了起來。
“你哭什麼?”天涯海海見銅石滑稽的模樣偷笑道。
“我的刀,媽的,是那個狗娘養的雜種,竟然拿我的刀切石頭!”銅石望著插進石頭裡的刀罵道。
“啊……”銅石想站起來,卻站不起來,發瘋似的吼叫道。
“我的刀”銅石恨自己不能站起身來,把自己從不離身的大刀,從石頭裡拔出來。
“這是你的刀?好大的刀!”天涯海海順著銅石的目光,走到大石頭麵前,伸手去拔插在石頭上的大刀。
天涯海海試幾次,大刀紋絲不動的鑲嵌在大石之中。
“這把刀廢了,你還要他乾嘛?”天涯海海見刀刃上密密麻麻全是缺口,回頭對銅石說道。
“胡說,我這刀鋒利無比,就算是削砍鐵石,也不會廢。”銅石回道。
“你看看,你這刀刃上全是缺口,你還想削砍鐵石,怕是棉花也砍不斷了。”天涯海海對銅石說道。
“那不是缺口,是砍骨劇肉,鋒利無比的齒尖。”銅石回道。
“齒尖?不管它是什麼,刀在石頭裡,拔也拔不出來,你還要它做什麼?”天涯海海說道。
“刀在人在,刀亡人亡。”銅石擦抹臉上的淚水,吸了吸鼻涕,回道。
“刀在人在,刀亡人亡。”天涯海海笑道“一把刀而已,在打造一把一模一樣的不就好了嗎?”
銅石白了一眼天涯海海,說道“世間隻此一把,世上無人能打造出這把驚雷大刀!”
“能工巧匠多的是,一把刀而已,說得好像神器一般。”天涯海海撇著嘴角說道。
“你可知我這刀是何人所造,是何人所用,是何人所傳?”銅石激動的說道。
“是何人所造?是何人所用?是何人所傳?”天涯海海好奇的問道。
“是我們烏海蒙的大將軍,花了一年的時間,親自鍛造,此刀就是斬萬人於血海之中的驚雷大刀。”銅石眼中滿是崇拜與仰慕。
“烏海蒙?大將軍?驚雷大刀?沒聽說過!”天涯海海搖了搖頭,說道。
“哼”銅石一聽天涯海海沒聽說過,自己最崇拜的大將軍威名,冷哼一聲,說道“你一個乳臭未乾的臭丫頭,又怎麼會知道我們烏海蒙大將軍的威名。”
“我也不知”管彌章站在一旁,突然開口說道。
“哼”銅石斜睨一眼管彌章,又說道“你知不知道又有何要緊,我們烏海蒙大將軍豈是你這般草民所知。”
“……”管彌章忍著怒氣,冷眼看向銅石。
銅石呲牙咧嘴,忍著傷痛,爬到大石麵前,望著插進石頭裡的大刀,又默默的掉起眼淚來。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說哭就哭?”天涯海海嘲笑道。
“我見南邊有一座寺院,我們不如把他們送到寺院裡去養傷。”恰恰爾對束寧說道。
不等束寧說話,銅石喊道“我那也不去,我們那也不去,刀在那裡我們就在那裡。”
束寧和恰恰爾不明所以的相視一眼後,束寧開口說道“前麵不遠處有一座寺院,你們去那裡養傷比較安全,等你養好傷,回來取刀就是了。”
“我不去,我要守著我的大刀。”銅石躺在地上,目不轉睛的望著石頭上的大刀。
“那你自己在這裡呆著吧!”天涯海海在一旁說道。
“彆動他們,他們跟我一樣,要留在這裡守刀。”銅石喊道。
“真是怪人,都快沒命了,還要守著一把破刀!什麼刀在人在,刀亡人亡,愚昧無知的蠢人。”天涯海海不解的嘀咕道。
“我們走,就讓他們三兄弟聽天由命吧!”管彌章在一旁開口說道。
束寧和恰恰爾兩個人相視一眼後,恰恰爾走到大石頭麵前,雙手握住大刀,運氣生力,隻見大刀與石頭擦磨出刺眼的火花,一聲脆響,石裂兩半,大刀被恰恰爾輕鬆拔了出來。
恰恰爾見大刀又寬又長,刀體厚重,刀刃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缺口,缺口上閃動著尖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