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胡公子直接雇了鼓樂班子,找了一個媒人,買了兩個丫鬟,逼青原穿上喜服,坐上喜轎。
一路上吹吹打打,甚是熱鬨。
止由因為自己的自卑,不敢麵對青原,可是又放不下青原,待反回到半地穴石房時,發現屋裡一片狼藉,知道青原一定是被人抓走了。
止由開始不斷的自責起來,瘋狂的尋找青原。
所以,就有了止由劫喜轎一幕。
此時,在醫館的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一個淚如雨下,一個大聲發誓“以後不管任何時候,我都不會在離開你,不會離開你,我發誓,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威脅。”
“怎麼眨眼之間,就不見他們的身影?”恰恰爾在人群中尋找青原和止由兩個人的身影。
街道上人群擁擠,鑼鼓喧天,熱鬨非凡。
原來,這是毛家鎮一年一度的納福日。
“小心”束寧和恰恰爾兩個人,被一群搶平安符的男女老少擁擠到一旁。
“花環,新鮮美麗的花環,二位不買一個花環嗎?我這花環可是用十二種各色鮮花所編製而成,戴上會好運連連,心想事成。”花環攤主對束寧和恰恰爾兩個人說道。
恰恰爾囊中羞澀的看向束寧。
“公子,你不給娘子買一個花環嗎?”此話一出,束寧扭過頭,假裝沒有聽到。
恰恰爾內心歡喜,嘴角微揚,突然特彆想買一個花環送給束寧,可惜身無分文!
“這小娘子長得真俊,來來來,來看看我的荷包,都是溫娘所繡,你看看這梅花包最配小娘子清麗的模樣了!”旁邊賣荷包的大娘,拿起繡著梅花的荷包,對束寧說道。
束寧雖然喜歡,但是並不打算買,所以閃身離開了。
“公子,給娘子買一個荷包吧!我這荷包物美價廉一點都不貴,十文錢一個。”賣荷包的大娘也以為恰恰爾和束寧兩個人是小兩口。
恰恰爾看了一眼荷包,見荷包上鮮紅的梅花形態逼真,栩栩如生,有心思要買,奈何沒有一文銀錢,隻好轉頭離開。
恰恰爾剛要去追束寧,見前麵有一條幅,上麵寫著,一碗血換一兩銀。
“一碗血換一兩銀?”恰恰爾覺得是一個掙錢的好機會,於是擠進人群,見人群中間有個大鐵籠子,裡麵趴著一個似狗像狐,一耳兩尾,身形如豹,瘦弱不堪,兩眼迷離的奇怪野獸。
“一碗血換一兩銀,多大的碗啊!”人群之中有一人好奇的喊道。
一個身穿青藍色大袍的男人,坐在鐵籠旁邊,兩眼凹陷,無精打采的敲了敲旁邊的大石碗,說道“誰能接一碗血喂我蜢狗,我就給誰一兩銀子。”
人群中的人幾乎同時望向那人敲打的大石碗,隻見石碗口如盤,碗深如盆。
“這碗真大”人群裡有人喊道。
“是啊!這哪裡是碗,這分明是盆。”
“這麼大的碗,我們要是放了這一碗血,豈不是連命都沒有了!”有人唏噓道。
“就是,就是,為了這一兩銀子,把命搭上可不值得!”
“不值得,不值得!”圍觀的人見碗大如盆,都嚇跑了,隻留下恰恰爾一人站在原地。
恰恰爾看了一眼籠中怠倦萎靡的蜢狗,又看了一眼坐在鐵籠旁邊男人,隻見男人身形瘦小,臉色灰暗,有氣無力的樣子,似是生了很重的病一樣。
男人也盯著恰恰爾看,問道“兄台留下來,是有意掙銀子了?”
恰恰爾點了點頭,隻見男人騰的一下站起身來,一手拿著匕首,一手端著大石碗,拐著羅圈腿,小跑到恰恰爾的麵前。
“那還等什麼?”男人將匕首遞給恰恰爾。
恰恰爾毫不猶豫的接過匕首,就要往自己的手腕上割,就在最後一刻,束寧跑了過來,捂住恰恰爾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