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他身上的衣服手表行李這些全都表明他絕對不是一般家庭出來的孩子。
其次,他居然能躲過她的飛鏢,要知道那是用了異能的飛鏢,而他隻憑自己的身手就做到了。
他的身手不可能是在軍隊短短幾年裡訓練出來的,這種能力是經過從小培養言傳身教之後才形成的。
最後,肖淮可以在十幾年沒有見過麵的情況下語氣肯定地說出他還在當兵。
因此結合目前所有信息來看,他們差不多應該就是在軍區大院長大的了。
“他的傷以後還能繼續當兵嗎?”
“彆的醫生或許不行,但我可以。”
聽他這麼說肖淮放心了,如果陳爍凡以後不能當兵了他該怎麼辦?
還記得小時候有一次這人特彆神氣地站在自己麵前,那時他拿著一把木頭小手槍踩在一塊石頭上笑嘻嘻地對他說:
“阿淮,咱倆長大以後去當兵吧,到時候我們倆就做軍中神槍手,一起保家衛國。”
當時他滿眼都是對軍人的崇拜和期待,可現在……
也不知道這小子自從受傷以後心裡憋了多少心酸、無奈和不甘。
程悅檸看了看肖淮什麼也沒說,她低頭想了想扭頭對站在一旁手足無措又滿頭霧水的大隊長道:
“叔,你快去忙吧,這裡交給我們就行不用擔心。”
“以後他就住這不去知青院了,今天也把您折騰了個夠,真的麻煩您了。”
所有人一聽她這麼說詫異地抬起頭來,肖淮知道程悅檸這麼做是因為自己,他眼神複雜地看著她。
程悅檸知道他在想什麼,她嘴角微微上揚安撫地對肖淮點點頭。
白開水也明白,他拍了拍肖淮的背,“我說過,該見的人總有一天會見到的。”
“過去的事情總是要麵對,他也是你的兄弟不是嗎。”
大隊長沒有彆人那麼多想法,他就是高興。
雖然每次見到他們幾個都七上八下的,但把他折騰了個半死最後事情還是能解決。
他重重舒了口氣一臉笑意地拍拍手,“好啊,那我就先走了,還得趕緊去看看那幾個人又怎麼了。”
看出來他是真的挺想走的,話還沒說完人就已經站在院子裡了。
穀大力從家裡拿了一把手電筒送大隊長去知青院,兩人快到地方的時候大隊長衝他招招手。
“穀知青咱先不進去在外麵聽一聽,你趕緊把手電筒關了,彆被他們給發現了。”
穀大力老實地照他說的做,接著他悄悄挪過去和大隊長一起靠在牆邊,兩人把耳朵放在門口聽裡麵的動靜。
等了半天什麼也沒聽見,兩人麵麵相覷,下一秒大隊長拔腿就跑,“快,快走,回家了。”
穀大力懵圈地看了看知青院的大門,然後邁著步子和大隊長一起跑了。
直到跑出二三百米才停下,“大隊長,你不去幫他們解決事兒嗎?咱咋就跑了,能行不?”
“咋不行,根本沒有那麼嚴重,他們能有啥事,芝麻大點事就能嚷嚷的比天大。”
“再說了,這麼晚了不睡覺了,明天怎麼上工,我還一堆事呢,以後再說吧。”
穀大力一想也是,這大晚上的不睡覺瞎折騰啥,於是他打著手電儘職儘責把大隊長送回了家。
這邊陳爍凡還昏迷著,他的傷口有些發炎,程悅檸剛才從空間拿出消炎藥給他吃了一片。
晚上得有人看著,畢竟現在摸著他額頭的溫度就不對勁了。
“他住在哪?今天晚上得有一個人陪他。”
肖淮看了眼炕上的人,“就住在我們這間吧,老大你看呢?”
白開水用衣服把人遮的嚴嚴實實,無所謂道:“行,沒問題,就跟咱倆一間吧。”
程悅檸看著外麵已經很晚了,明天還得早起,她留了些退燒的東西就回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