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悅檸不自在地低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錢文宇這會兒滿臉都是血,也不怪沈海清認不出來。
而導致這樣結果的原因,是程悅檸和劉恒業故意為之。
兩人剛才在送錢文宇下山的時候,因為心裡實在是氣不過,所以下山的一路上,除了在遇到太凸出的石頭或者已經擋著無法下去的情況時,才會出手幫忙。
至於其他時間就任由他怎麼樣,即使是臉貼著山往下劃他們都沒管過。
反正不是他們打的,也不是他們親自用手劃的,都是山的原因,誰也怪不在他們的頭上。
想到這程悅檸頓時有了底氣,她跟個驕傲的小雞仔似的,昂著腦袋看著對麵的男人。
沈海清都不用猜,眼睛一瞥就知道了她心裡的小九九,他也說不出指責的話,就那麼一直盯著她。
至於劉恒業,這個不靠譜的隊友早就在沈海清瞪眼的時候就一溜煙跑走了,生怕他們旅長不舍得訓斥小姑娘,轉而將炮火對準他。
“這是怎麼回事?都站在這乾嘛?”
肖淮的聲音打斷了此刻略顯安靜的氛圍,他好奇地盯著沈海清,不明白他和程悅檸在乾什麼。
一旁的陳爍凡也懷疑地掃了幾人一眼,待看到地上的錢文宇的時候,立馬了然於心。
他沒出聲,隻是拍了拍肖淮的胳膊讓他自己看。
等肖淮回過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以後,驚的瞳孔都放大了不少,他的嘴角也沒忍住的抽了抽。
氣氛突然變得尷尬起來,沈海清看好戲般在旁邊笑出了聲,他伸出左手的食指,隔空點了點程悅檸的腦門。
“行了,趕緊帶人回去吧,事情越早結束越好。”
他一聲令下所有人都行動了起來,肖淮看了看周圍的人,走到程悅檸的身邊悄聲說了句:“你啊,收著點。”
聽起來語氣中沒有丁點責備,完全是一個哥哥對妹妹的無奈寵溺。
程悅檸癟癟嘴接著便揚起一抹調皮的微笑,她剛要說話另一邊的耳朵又傳來陳爍凡的聲音。
男人的眼眸中帶著明顯的笑意,沒一會兒許是覺得有些不妥,又立馬收斂了許多。
他富有磁性的嗓音輕咳一聲,重重砸在了程悅檸的心上,讓她一瞬間失了神,以至於她都沒及時反駁陳爍凡後麵那句欠揍的話。
陳爍凡此刻跟個紈絝似的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彎腰湊近程悅檸的耳朵,輕飄飄地說:“古人誠不欺我,真是最毒婦人心,小姑娘,可以啊。”
話音剛落,預料中的挨打沒有出現,陳爍凡詫異地去看程悅檸的臉,見人一副呆愣愣的樣子,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啪!”
“你乾嘛呢!”
程悅檸不滿地拍掉了眼前煩人的手,眉毛豎起瞪著大眼睛質問始作俑者。
陳爍凡收回了被拍紅的手,將自己的視線擺在正前方,他不敢將剛才說過的話再說一次,就想著裝作若無其事地離開。
“沒事兒,就是提醒你彆發呆了,趕緊跟上。”
他以為自己逃過一劫便慶幸著打算抬腳走人,奈何還沒邁了幾步,後麵的衣領突然被人抓住了。
程悅檸方才其實聽見了他說的最毒婦人心那句話,就在陳爍凡剛一邁步到她前邊的時候,她一個伸手就抓住了對方的衣領,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你休想糊弄過去,還真以為我剛才沒聽見你說的話是吧。”
這會兒她也不顧什麼亂七八糟的男女有彆了,隻想讓這人體會體會什麼叫禍從口出。
不給陳爍凡掙紮的機會,程悅檸抬腳就衝著前麵的人掃了過去,手上也配合著揮出一拳。
陳爍凡躲避著腳下的攻擊,轉身的一瞬間,一個拳頭就直衝他的臉而來,看樣子目地是打算給他弄一隻熊貓眼。
不過陳爍凡怎麼可能讓她得手,他知道程悅檸有幾斤幾兩,完全能夠輕鬆應對,手腕一轉就捏住了她的胳膊。
本以為這下小姑娘就拿他沒轍了,可是沒想到正中了程悅檸下懷。
不知道什麼時候程悅檸從空間拿出了一包小藥粉,趁著這人還得意的時候藥粉就灑進了他的嘴裡。
陳爍凡嚇了一跳,他試圖說話,可一張嘴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程悅檸看他這樣有些得意地挑挑眉,她拍了拍手腦袋一偏嘴角揚起一抹壞笑,“彆掙紮了,也就半個小時的時間,安靜地待會兒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