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大力此時也發現了他的異樣,他臉上還沾著泥巴,歪著頭不解地盯著白開水道:“老大,你怎麼了?沒事兒吧?”
聽了他的話,院子裡同樣幫著乾活的喬榕榕和何禮也湊了過來。
三個人麵露擔憂地站在白開水的麵前,何禮端著杯溫水遞給難受到眉頭皺成一團的人。
看著麵前的杯子白開水喉嚨艱難地滾動了兩下,他沒有伸手去接,語氣輕飄飄地道:“沒事兒,不用管我,一會兒就好了。”
奈何他的話穀大力完全不信,他當即放下手裡的工具就要走過去背人。
“好什麼好,老大,我背你去村醫那看看吧,實在不行咱直接去市裡,你彆硬撐啊。”
白開水沒有力氣再說太多,搖搖頭拒絕,“不用,彆吵,讓我歇一會兒就好了。”
“可是……”
穀大力還要繼續說,但是被反應最快的喬榕榕跳起來伸手捂住了嘴。
她眼神示意著剩下的兩個人,三個人一起朝著旁邊走去,安安靜靜地坐在不遠處,眼睛時刻緊盯著白開水的反應。
果然,沒一會兒白開水的臉色就緩和了許多,見人終於睜開眼睛了,喬榕榕才小心翼翼地問道:“老大,你沒事了吧?到底怎麼了?”
她語氣中的關心和害怕全都被白開水捕捉到了,他儘力揚起嘴角,衝著三個人微微笑了一下。
“好了,應該是昨天晚上沒休息好,不是什麼大事。”
“真的?”
顯然,在這方麵白開水沒有什麼信任可言,他們之前就有好幾次被他騙了,要不是肖淮在,白開水估計早沒命了。
畢竟連著兩天高燒將近四十度還不肯去醫院的強種就是眼前這位。
可是如今肖淮不在這,他們沒辦法,隻能一遍一遍確認。
想到這何禮上前將手放在了白開水的額頭上,確認他沒有發燒才稍稍鬆了口氣。
白開水無奈地看著自己額頭上的小手,輕歎一聲笑著安撫著他們:“好了,都乾活吧,我沒事兒,不然我發個誓?”
“上一邊子去,你發的誓還少嗎,我才不信。”穀大力的膽子不知什麼時候大了不少。
白開水“嘶”了一聲上前踢了一腳他的屁股,沒好氣道:“嘿,真是反了你了,跟誰說話呢,幾天沒收拾你又欠揍了是吧。”
突然被踹穀大力委屈地癟癟嘴,他捂著屁股衝著白開水表達自己的不滿,“本來就是,我說錯了嗎?
每次生病都不說,害得人怕的不得了,事後也保證說沒有下次,可是呢,下次又下次!”
這個總給人一種傻憨憨形象的人,此刻比誰都會說,看著他這副樣子白開水莫名有些心虛,他無從反駁,隻能一個勁兒地道歉。
這老大做的也沒誰了!
最後,經過白開水好一番哄並割地賠款後三人才稍微給了些好臉色,隻是他們都沒想到,某人根本從一開始就沒說實話。
晚上等躺在被子裡的時候白開水才釋放出了憋在心裡一整天的不安,他聽著耳邊穀大力的鼾聲腦子裡想的全是肖淮。
他懷疑,肖淮出事了。
不得不說他的感覺很準,此刻,距離春光大隊幾百公裡外的一列正在行駛的火車上,被好多人記掛著的肖淮正靠在車窗上閉目養神。
他一動不動,周圍沒有一個人。
因為他所在的車廂的乘客全都被送到了其他車廂。
因為他的座位下麵是一大包炸藥!
有人逼著他,以一命換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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