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爍凡從蘇謙益的辦公室出來之後就特彆想去找程悅檸,他抬手看了看時間,正好是吃晚飯的時候了,一切都剛好。
一想起那個小姑娘陳爍凡心裡頭就軟和的不行,明明跟個小刺蝟似的,可每次一想到她,心裡都好像灌滿了溫水。
他抬手在胸口揉了揉,怎麼這會兒感覺又燙的不行了呢?溫水也變成了沸水。
陳爍凡邁著步子大步朝著研究院的方向過去,作為部隊的戰士當然是不允許進去的,他隻能登記後拜托門口站崗的小戰士幫忙通知一下。
幸好研究院並沒有嚴格限製研究員的出行,隻要登記後待對方同意,就可以見到想見的人。
陳爍凡等待的同時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隻是訓練了一天不可避免的會沾到泥土,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他又偷偷拉開自己的上衣聞了聞身上有沒有汗味,這一聞可是出了大事了。
怎麼辦?好像有一點點味道。
幾番確認後,得到的結果都和第一次一樣,原本興高采烈過來找人的男人,突然變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耷拉著眉毛垂著腦袋,鼻子一直聳動,不停地嗅來嗅去,看著像極了一個可憐的大狗狗。
等程悅檸拿著一個窩窩頭隨意把玩著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了他這副模樣。
她歪頭好奇地走了過去,“這是咋啦?遇上啥事了?”
陳爍凡一看見人站在自己麵前眼睛頓時就亮了,不過下一秒還是克製地往後退了一步。
他絕對不要讓程悅檸聞到自己身上的味道。
“沒什麼,就是想來看看你,順便聊聊天,你這是已經吃過晚飯了?”陳爍凡說著話,嘴角不自覺地就揚了起來。
對於他的問題程悅檸沒有立馬回答,她注意到了男人往後退的動作,這是……嫌棄她?
難不成是怕她將窩窩頭的渣子掉在他身上嗎?
秉持著有問題當場解決的原則,程悅檸微微皺了皺眉薄唇輕啟,“你這是乾嘛?離那麼遠,我吃窩頭,又不吃你。”
一聽她的話陳爍凡就知道這人是誤會了,他頓時著急地往前邁了一點點,跟個愣頭青似的胡亂擺著手,“沒有,我,我訓練了一天,身上,有味道。”
最後三個字,他沒有勇氣說的太大聲,話音剛落,耳朵就紅的像是要滴血,程悅檸歪頭看過去,心下了然。
不過,下一秒她又往前湊了湊,伸著腦袋鼻尖一聳一聳的,弄的陳爍凡臉和脖子也一起紅了個徹底。
半晌後,程悅檸才停下動作,她嘴唇不讚同地微微嘟起,“可我什麼都沒有聞到,是不是你太敏感了啊。”
語畢她直接走到陳爍凡的身邊,手裡的窩窩頭像耍雜技似的來回倒騰。
陳爍凡聽她這麼說才把心放進肚子裡,他鼓著腮幫子輕輕呼了口氣,這才有功夫去看旁邊的小姑娘。
好久沒有見到她了,在彼此都忙著為自己的事業努力奮鬥的時候,思念也一刻不停的蔓延著。
不知不覺這個人已經在他心裡紮了根,他無時無刻都想著她,也有很多話想問。
他想要問她,在我訓練的時候你有沒有起床,要做的實驗成功了嗎;他想要問她,今天食堂的飯菜好不好吃,你有沒有按時吃飯;他想要問她,我睡覺的時候都會想你,想你此刻是不是還在熬夜,每天能不能睡飽,還有,你會不會也在某一刻想到我。
“我想了。”
程悅檸突然開口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陳爍凡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才反應過來,他居然不小心把最後一句話說了出來。
不過,她剛剛說,她想了!
想了,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吧!
所以她真的也有想他是嗎!
陳爍凡激動地舔了舔自己乾裂的嘴唇,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手死死抓著褲縫。
程悅檸倒是顯得比他淡定的多,她抬頭看著不說話的男人,補充道:“我不僅想了你,我還想了肖淮,想了白開水,想了穀大力,喬榕榕,何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