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爍凡的聲音引起沈海清和陳雲聲的注意,兩人齊齊望了過來。
沈海清不用問也知道程悅檸估計是又出什麼幺蛾子了,他走過去斜眼看了她一眼,打趣道
“瞧把這小子嚇得,怎麼了?你又有什麼鬼點子了?”
程悅檸沒好氣地回給他一個白眼,什麼叫鬼點子,那好歹也是她想了半天的好主意呢。
陳爍凡站在對麵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捏捏眉心一言難儘地看了看病床上的肖淮。
真是不知道他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
剛才程悅檸在他耳邊說,如今他們沒有合適的理由讓部隊的人明晃晃的過來保護肖淮,因為肖淮受傷的真相並沒有被公開。
出於想要將那些人一網打儘的想法上麵的人要求暫時隱瞞事情經過,這也就導致他們對外隻能說肖淮是訓練時不小心受的傷。
儘管部隊也派人來保護著,但人手根本不足,顯然也沒起太大的作用,光是看樓下越來越多不懷好意的渣滓就知道。
危險逐漸逼近,這種情況他們不能坐以待斃等著敵人找上門來才應對,他們要主動出擊。
而且,程悅檸打得主意是,你不方便來,我還偏要逼著你來。
這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情,魚餌在前麵冒著風險吊著,其他人一句會擾亂計劃就美美隱身,她程悅檸可不同意。
至於她想的辦法就是,她偷偷從空間拿些化妝用的東西出來,把自己和陳爍凡易容成彆的樣子。
然後他們趁人不注意從醫院的後門溜出去繞到前邊的大門口,在中午進出人最多的時候用自製炸彈搞一出大戲。
他們要裝成兩個因為心中不平轉而報複社會的精神病,同時挾持儘可能多的盯梢的人,因為要見血。
隻有見了血,出了人命,才能引公安局和部隊的人過來。
到時候,他們兩個瞅準時機再往醫院裡麵跑,目標就是肖淮所在的病房的那一層,讓所有人把焦點都聚集在這裡。
這樣一來,公安局的人肯定會封鎖整層樓,部隊的人也會一起過來,找不到拿著炸彈的人他們是不會離開的。
程悅檸想著就給他們一個合理的出現在醫院的機會,順便讓他們在醫院找個天的炸彈,等肖淮醒來以後自己就帶著他立馬出院。
到時候,隻要出了醫院就好說了,那些人如果敢來招惹,她直接拿下,讓他們有來無回,保證不留一點蛛絲馬跡。
當然,這個辦法稍微有點損,白白浪費了大量人力,但程悅檸此刻也沒有其他辦法了,比起抓幕後凶手,對她來說,肖淮更重要。
她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是什麼背景,能在這個年代堂而皇之的一群一群的出現在公共場合,甚至他們有可能隨時對人下殺手。
她隻知道,她要肖淮活著,她要他們所有人都活著,何況抓人不一定要以犧牲某一個人來完成。
沈海清沒從程悅檸那裡得到答案,他轉身碰了碰陳爍凡的肩膀,將人從愣神中喚醒。
陳爍凡無奈輕歎一口氣,抬頭小聲的把程悅檸的計劃說了一遍。
先開始沈海清和陳雲聲還是一臉從容的聽著,可是越到後麵兩人就越不能淡定。
陳爍凡敢保證,他在說到讓部隊的人過來找幾天炸彈的時候,他親爹明顯的黑了臉,後槽牙估計都咬上了。
“這不,這不是胡鬨嗎。”
沈海清的聲音聽著並沒有嚴詞拒絕的意思,他的眼神飄到了一旁陳雲聲的臉上,試探的意味十足。
陳雲聲沒有說話,他盯著病床前正拿著棉簽給肖淮嘴唇上沾水的程悅檸,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
“我不同意,這個計劃簡直可以說是胡鬨,部隊的人可不是你們為所欲為的工具,太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