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爍凡噌的一下就衝出了病房,隻見程悅檸手裡的暖壺高高舉起,裡麵的熱水直直的潑在一個男人身上。
“什麼情況?誰在這裡鬨事?”
負責看守這層樓的軍人同誌跑了過來,看著麵前的場景,一個個都舉起了手裡的槍。
陳爍凡往前邁了幾步站在程悅檸的身前,“我們是這間病房的病人家屬,這個男人是剛才抓到的可疑分子。”
雖然他沒看到現場,但也知道這個人是不懷好意湊過來的,正好被程悅檸抓了個現成。
程悅檸看著麵前說話的人的背影心裡不由泛起一陣漣漪,她稍微往旁邊站了站,讓對麵的人能看到自己的臉。
接著,她舉了舉手裡的暖壺,“軍人同誌,我剛才去打熱水,誰知回來之後就看見這人鬼鬼祟祟地趴在門上。
他還試圖偷偷開門,被我直接用熱水澆了一身。”
“就是這樣?”
站在最前麵的軍人聽著沒有完全相信,不過也揮揮手示意手下們都把槍收了起來。
走廊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男人被兩名軍人帶走了,臨走時他還眼神陰翳地看了看要跟著一起去做筆錄的程悅檸。
他的舉動被陳爍凡注意到了,他撚了撚指尖剛剛從地上撿起的暖壺塞,突然鬆開了手。
“骨碌骨碌~”
暖壺塞在地上滾動了幾圈,恰好就停在了男人的前麵。
因為一直盯著程悅檸不放,他當然沒有多餘的注意力放在其他的事情上。
下一秒,伸出的腳直接踩上暖瓶塞,整個人一個大劈叉滑到了地上。
“啊!”
尖叫聲慘不忍睹,褲子也發出呲啦一聲,看樣子是褲襠破了。
本來抓著他的小戰士因為事發太突然沒有及時做出反應,此時也還是有些發愣。
而且,同為男人,他們也知道這種痛,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不自然地吞了吞口水。
“行了行了,趕緊把人弄起來帶走,彆讓他在走廊裡喊叫了,打擾彆人休息。”
領頭的軍人掃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就撇開了腦袋,他清了清嗓子眉頭稍稍隆起。
上級發話了手下也不敢耽擱,兩個小戰士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架起來拖走。
程悅檸一直在旁邊看好戲,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陳爍凡,勾起嘴角笑了笑。
這家夥真行,角度都找的不偏不倚。
過了一會兒,一行人去了醫院臨時騰出來給他們用的房間,程悅檸先進去,她把事情的經過都完整說了一遍就走了出來。
軍人同誌也並沒有為難她,做好筆錄就叫了下一個人進來。
至於後麵的事這就不是程悅檸該問的了,即使問了人家也不會告訴她,還不如回去後讓沈海清他們打聽一下。
陳爍凡一直在門外等著,看著程悅檸出來他眼神繞著她轉了一圈。
“剛才潑水的時候有沒有把自己燙到?”
那可是一暖壺的熱水,一個不小心可就能燙出一個大水泡,看裡麵那個男人後脖子上的一片紅和好幾個大水泡就知道有多慘了。
程悅檸覺得陳爍凡瞧不起自己,她怎麼可能笨到潑彆人還能傷到自己?
垂眸看了看已經到了陳爍凡手裡的暖水壺,程悅檸不屑地撇撇嘴,“就這,完全傷不到我,我才沒那麼弱。”
小瞧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