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被抓到的人此時都進了部隊的審訊室,肖雙城被人帶進房間的時候和已經等候了他好長時間的陳雲聲麵麵相覷。
太久不見,一切物是人非,肖雙城垂眸看了一眼被束縛的雙手,滿不在意地抬起頭注視著對麵的人。
“嗬,這麼多年你還真是一點也沒變。”
“你不也一樣,還是這副要死不活的蠢樣子。”陳雲聲不慣著他,語氣十分不好的頂了回去。
肖雙城也不惱,舌尖頂了頂腮幫子繼續道“你那兒子不錯,看著是個會呲牙的小老虎,就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
“可惜了,跟你走了一條路。”
陳雲聲一瞬間眼神冷了下來,他垂在兩側的雙手緊緊握住,咬牙切齒地開口“彆在這裡說你那一套,不想活了!”
“嘖嘖嘖,彆急著生氣啊,你看看你,簡直就是個一根筋的倔驢。”肖雙城才不怕他,他眼神中挑釁的意味十足。
陳雲聲氣的牙癢癢,但是他也不準備在審訊室的門口和他浪費時間,他衝著一旁的兩個小戰士示意,命人將肖雙城推進了屋子裡。
審訊肖雙城是陳雲聲特意向上麵申請的,當然,原本上麵是不答應的,但也架不住陳雲聲堅持,最後隻能同意派另外兩個人一直跟在一邊旁聽才行。
進了審訊室以後,肖雙城像個大爺一樣側倚在椅子上,如果不是前麵沒有什麼可以讓他放腳的東西他能坐的更放肆。
陳雲聲在他後一步進入,看著他的姿勢沒好氣地斜了一眼,“你要是坐不好我可以讓人幫你坐好。”
沒給人說話的機會陳雲聲直接坐在了對麵的椅子上,他翻了翻攤在麵前的一疊資料,狀似無意地開口“聽說你那個大兒子一直跟在你身邊,怎麼不見他?”
“嗬,你這聽說還真就是聽說,可一點也不真,這京市凡是跟我打過交道的人誰不知道,老子身邊就一個親信,現在就關在旁邊呢。”
“哦,是嗎?”
陳雲聲暗自挑了挑眉,嘴角也趁人不注意往上揚了揚。
肖雙城還沒發現,儘管他已經極力克製自己的表情了,但是他的臉上還是能瞧得出來有一絲緊張。
“可是你還沒說,你兒子現在在哪。”
“我憑什麼告訴你,他和這些沒關係!”
“有沒有關係需要我們帶他回來調查過後才能下結論,你說的不算。”
陳雲聲目前還穩得很,倒是肖雙城越來越急躁。
審訊室裡突然開始變得安靜起來,沒人說話,隻有旁邊兩個戰士筆下唰唰唰的寫著什麼。
“你到底什麼意思?”
肖雙城自己坐直了身體,他陰狠地瞪著陳雲聲,雙手用力砸在身前的桌子上。
陳雲聲手裡捏著根筆淡定地與他對視,“沒什麼意思,就是需要你的兒子來配合我們的工作,你的事情我們基本都已經調查清楚了,剩下的相信就是殺了你也未必能知道。”
“所以你們就打算用我兒子威脅我?”
肖雙城眼裡布滿紅血絲,他像一頭凶狠的野獸,企圖掙脫枷鎖咬下敵人的肉。
“嗯,是這麼打算的,所以,你被威脅到了嗎?”
陳雲聲也很坦然,他的乾脆直接讓旁邊的兩個人都驚訝了一瞬。
沒過一會兒他又道“如果你兒子真如你所說的那樣對你的事情一概不知,那麼我們肯定會讓他離開,不會抓著他不放。
而且你彆忘了,你進來可就再也出不去了,你總得給他找個能托付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