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病號吃飯的速度極其快,沈海清是真餓了,而肖淮是沒有選擇,全程被陳爍凡強硬的塞完了。
陳雲聲坐在沈海清的病床邊上,他看著自己吃的一臉滿足的老友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這一笑被一旁的郭舒寧瞧見了,她知道他即將要說什麼,可女人也隻是笑了笑沒說話,畢竟這種罪不能自己一個人受。
要知道當時她聽見男人的話時嘴裡的飯還沒咽進肚子裡,氣的差點用筷子把他嘴串起來。
陳雲聲左手不輕不重的拍了拍沈海清的腿,挑了挑眉,“老沈,有一件事我剛剛才得知,你想不想聽聽?”
“什麼事?你那什麼表情,怎麼越老還越有點不正經的樣了。”
沈海清故作嫌棄地抖開腿上的那隻煩人的手,一個不注意扯到了身上的傷。
“嘶,老子真是欠了你的,有屁趕緊放。”
“嘿,你真沒勁!”
陳雲聲收回手坐直了身子,沒人注意到他特意坐的離沈海清那條好腿遠了不少。
“行了,我跟你說啊,剛收到的消息,你們之前一直在意的那截槍管,你知道是從哪來的,又藏在了哪裡不?”
他說著順便瞥了一眼幾個小年輕,眼裡的笑意更甚,“據那幫人交代,槍管是他們從之前意外搞到的槍上鋸下來的。”
“那批槍太爛了,沒什麼用,那個戴眼鏡的二把手就讓人把槍管鋸了正好傳消息用,至於藏在哪麼……”
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臉上逐漸露出一個幼稚的表情,像是即將親眼看到自己惡作劇成功的小孩。
“哎,你快說啊,說話說一半吃麵沒有蒜我告訴你!”沈海清沒沉住氣地輕輕踢了陳雲聲一腳。
“哼,那東西啊就藏在他們的屁股裡,有一個家夥那什麼過量早就大小便失禁了,稍微嚇一嚇一個沒忍住就暴露了。”
說完最後一句他一拍手沒忍住笑出了聲,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這種的。
原本在審訊室裡還死咬著不肯說,結果一個屁以後什麼都不用說了。
就是苦了審訊室裡今天負責的幾個小戰士了,明天去給一人加一個水煮蛋吧,畢竟他們後來又給那些沒有失禁的人灌了點瀉藥。
藥效來的太快,全靠戰士們推著犯人往公廁跑,可以說他們和屎尿屁打了一晚上交道。
“屁股?!”
沈海清驚的差點拖著他那半截不能動的身體從病床上飛起來,後來又似乎想起了什麼,舉起自己顫抖著的手沒忍住嘔了一下。
程悅檸此刻臉色也好不到哪去,她是萬萬沒有想到那東西居然被塞在那種地方。
也怪那些人,她抓到他們的時候槍管就在兜裡裝著,還以為這些蠢貨真傻呢。
低頭看著自己垂在兩側的雙手,好像哪隻手都碰過了,突然有些不想要了是怎麼回事。
無奈,程悅檸皺緊眉頭在旁邊沈海清的床單上肆無忌憚地擦了又擦,仿佛這樣就能抹除所有,一切都沒發生過。
沈海清瞧著小丫頭的一舉一動瞪大了眼珠子,手上一個用力扯回了那片布,“用他的衣服擦去,離我遠點!”
隨手一指落在陳爍凡的身上,於是男人好脾氣地抓起自己的衣角毫不猶豫地塞進程悅檸的手裡。
“給,擦吧。”
雖然知道她手上什麼東西也沒有,乾淨的很,但是如果這樣能讓她心裡舒服一點的話,陳爍凡樂意給她。
此刻,看著莫名其妙就攥在手裡的衣角程悅檸有一瞬間的愣住了,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