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可以!
白意涵氣的渾身顫抖,她真想把對麵這個男人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不是早就成了一灘爛泥,否則怎麼會做出這麼令人作嘔的事情。
一旁白老爺子也同樣緊皺著眉頭,可他卻不似自家孫女那般激動,似乎早已料到了。
“孩子的娘是誰?是那個女人吧。”
不是提問,而是肯定的說了出來。
“爺爺?什麼女人?”
白意涵扭頭,她正要接著追問便被老爺子抬手壓了下去。
白老爺子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遂才去看跪在麵前的白世輪。
他手裡的拐杖再一次重重落地,發出“咚”的一聲悶響,直擊人的內心,是提醒也是警告。
白世輪開始收斂他身上的散漫和不羈,片刻後終於嚴肅正經地抬起了頭,定定的對上老爺子的視線。
“是那個女人,這輩子就她一個。”
“嗬!”
“哼!”
對麵的祖孫倆齊齊發出不屑的聲音,白意涵偏頭轉身不願多看一眼,白老爺子則是直直地看著那雙與二十年前一樣的倔強的眸子。
那會兒他就是這麼乾脆且堅定的望著自己,同樣是跪地的姿勢,同樣是為了一個女人。
還是同一個女人。
氣氛沉默,父子倆對視著誰也不讓誰,但能夠壓倒對方的隻有年紀大的那個。
“真是我養的好兒子啊,二十年如一日的蠢。”最後一個字咬的極為清楚用力。
“她二十年前瞧不上你,二十年後又怎可能突然心甘情願!”隻有蠢貨才會一次又一次的鑽進這個明晃晃的陷阱裡還不自知。
白世輪一聽老爺子這麼說頓時來了勁兒,他十分不讚同地昂起頭大聲道
“我才不管什麼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的,反正不管過了多久她都得是老子的人,她生的兒子必須跟著老子姓。”
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喊出了十幾二十歲的年輕氣盛和不自量力,不過沒人會被打動。
白意涵輕輕扯了扯嘴角,白眼都翻上了天,不屑一顧地憤憤道“嗬,說的還真有底氣,也不想想,這老蚌生珠沒準是個空心的,好不容易吐一口彆再是沙子了,空歡喜一場。”
她被恨意麻痹顧不上什麼教養和禮義廉恥,用惡意去攻擊那個從未見過的女人。
同時,她也很可憐自己的母親,她為白家付出了一切,甚至失去一個孩子還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到頭來卻有人想鳩占鵲巢,想的美!
這白家的女主人從始至終隻能有一個,那就是她白意涵的母親,而且隻有她母親不要,沒有任何人有資格說給誰。
這也不是哪個阿貓阿狗都能隨便代替的,哪怕母親早早的去世了其他人都休想覬覦那個位置。
至於愛不愛的又算的了什麼,有些人再愛也就是個上不得台麵的情婦罷了,有的是人來指責他們。
她白意涵就要坐著看他們受千夫所指,遭眾人唾棄,永遠隻能躲躲藏藏的生活,像陰溝裡的老鼠。
“你……到底是沒有從小養在身邊,和你娘一樣,那個尖酸刻薄的毒婦!”
“你!”
“夠了!”
老爺子再一次打斷了白意涵還未出口的話,他不動聲色地瞧了瞧站在暗處的二兒子,舉起拐杖對著對麵恨鐵不成鋼地點了幾下,“你,那個沒出世的兒子,你就當沒有過吧。”
“爸!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