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離開的那天,幾人收拾好行李就上了陳雲聲特意派來送他們的車子。
一路上開車的司機行的並不快,期間還幾次三番小心翼翼地打量後座的幾人,一副有話說又憋回去的樣子。
沈海清早就注意到了,不過他什麼也沒說,因為他根本張不開嘴。
抬手艱難地把壓在身上的東西往旁邊推了推,“丫頭,我說你就不能花點錢把這些都寄回去?非得這樣嗎?”
“說得輕巧,這麼些東西寄回去得花多少錢,我哪有那麼多錢?”
程悅檸撅撅嘴無奈地把推過來的東西又往回去推了推,說是這麼說可其實這些東西根本沒花多少錢。
大多數都是她從空間裡拿的,隻有少數的是京市特有的名產,她買了一點點。
之所以不寄也是有原因的,現在不多說,到時候他們就明白了。
肖淮坐在沈海清和程悅檸的中間,看著兩人推來推去的大包小裹無奈歎了口氣。
“我說,你們好歹也照顧一下我這個病患吧,一會兒腿都給我磨出火星子了。”
本就是夏天穿的薄,一來二去的肖淮的褲子被扯的露出一大截皮膚,整個人也像一個破布娃娃似的,被連帶著推來推去。
陳爍凡聽著聲音轉頭看了看後麵的情況,此刻他心裡不得不感謝自己剛才上車時選擇坐在副駕駛的明智之舉。
雖然他也同樣抱了一大堆東西,但不妨礙他伸出一隻手賤兮兮地摸了上去。
“瞧這白白嫩嫩的,回去以後得好好練練,嗯,手感也不錯。”
一邊摸一邊笑眯眯的,儼然一副放蕩不羈的公子哥樣。
肖淮看的眼疼,抿著嘴無情地抬手拍了過去。
“啪!”
“正經點行不行,你以為誰都得像你?黑不溜秋的。”
“嘿,什麼叫黑不溜秋的,我這是常年訓練曬的,再說了我黑不黑你不知道,上次我脫……”
“你可閉嘴吧!”
肖淮忍無可忍直接上手捂住了陳爍凡的嘴,這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分場合什麼話都往外說。
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幼稚,什麼都得比一比,又嘴硬又不服輸。
此刻,突然發覺車裡除了他們倆的聲音再沒聽見任何人說話,兩人保持著這個姿勢抬頭往旁邊瞧了瞧,誰知三人有三種樣。
前麵的司機想看卻又不好意思看,隻是右側腦袋微微抬起,恨不能耳朵跟著長大幾圈。
沈海清是看都不用看,淡定地瞧著窗外的景色,顯然他已經見識了夠多,畢竟這兩小子從小就這樣。
倒是程悅檸,這個車上唯一的小姑娘,大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酷酷往外冒光,眼裡頭的興奮止都止不住。
見他們停下了還有些不滿,“哎,繼續呀,不用管我。”
繼續什麼?
陳爍凡真的是無奈了,這家夥是不是忘了,自己正追求她呢?
“你……唉,你這腦子裡每天都想什麼呢。”
肖淮早就放開了捂著陳爍凡嘴的手,臨了還略有嫌棄地在他衣服上抹了抹。
惹得人跟程悅檸說話之際還不忘瞪他一眼。
此時,三個小年輕在車裡嘰嘰喳喳半天車子也停在了火車站外。
透過車窗往外一瞧,人還真的不少。
“小丫頭,你這東西得費些功夫拿上去了,瞧瞧,這京市的人如今還真是不減反增啊。”
“沒事兒,不急,反正咱來的早,離火車發車還有一個多小時呢。”
程悅檸拍了拍身上的包裹,不甚在意地提著率先開車門下去。
她完全不擔心,也料到幫忙提東西的人肯定馬上就來了。
果不其然,在幾人剛下車還沒走了幾步的時候,就聽身後有人急促地叫住他們。
“喂,程悅檸,你等等!”
這不,提行李的人來了。
嘴上帶著笑轉過身,就看見一夥人提著比自己這邊都多的行李衝了過來。
領頭的不就是那個不太禮貌的白大小姐麼。
“你們認識?”
沈海清側過身詢問程悅檸。
“嗯,怎麼了,您也知道她?”
“她小時候我見過,她爺爺是個厲害人物。”
也是,沈海清畢竟是京市人,身份又不低,怎麼可能不知道白家。
程悅檸點點頭,“之前莫名其妙纏上來的,這人挺有趣的。”
她衝著對麵一行人招招手,白意涵也趕緊揮手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