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試試來攻擊我，用你最擅長的方式。”
“不對，你這一腳的發力方式和力道都不錯，但踢的位置不對。”
“這時候用拳才是最合適的。”
“再來。”
“蠢貨！上次為什麼挨打忘記了嗎”
........
“砰！”
路遠忘記自己已經是第幾次被林誌勤“輕描淡寫”地丟飛出去了。
雖然他用的力道不大，腳下鋪的也是軟墊。
但被摔的次數多了，也還是會覺得疼。
路遠輕輕吸著涼氣，第n次從軟墊上站起來，感覺後背和屁股快麻木了。
林誌勤就站在距離他不到五米遠的地方，靜靜地站著。
位置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過一下。
落在路遠眼裡，卻好像一座難以逾越的大山。
“非得將你翻過去不可！”
路遠心中發起狠來，整個人的狀態和眼神卻變得專注起來。
這種認真到近乎執著的氣質幾乎是路遠獨有的了。
這一刻的他渾身上下似乎都在微微發著光。
“砰！”
腳掌在軟墊上踩出一個小小的凹陷，隨著聲音的炸開，路遠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般猛撲向林誌勤。
過程中，右拳抬起。
身形舒展。
如拉滿的大弓。
拳鋒...便是矢尖！
林誌勤麵無表情，甚至看都沒看路遠這一拳一眼。
隻是無比隨意地抬手，輕輕朝這一拳打來的方向拍去。
可就在拳掌即將相碰之即，路遠的拳頭卻突然往回縮了一下。
左腳踩在地上借力，身體如陀螺一般旋轉一周，一腳狠狠踹向林誌勤的....襠部！
林誌勤的眼神微微波動了一下，輕輕抬腳，“砰”一聲擋住路遠的這一腳。
可路遠的身子卻突然欺近來。
兩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他的雙肩位置。
“教練.......”
眸如燃火的路遠在林誌勤跟前不到半米的距離悄然抬頭，對著他嘴角慢慢向上揚起。
“我抓住你了哦。”
說完，表情猛地變得猙獰起來，雙手用力......
“砰！”
一道人影被甩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林誌勤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麵無表情地看著躺在地上四仰八叉，似乎再也沒力氣站起來的路遠，淡淡開口：“今天到此為止，下課。
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我在飯堂等你。”
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訓練室。
林誌勤走到訓練室外，在過道裡突然停下腳步。
他側頭看了一眼自己肩膀衣服上被抓握弄出的褶皺，伸出手一點一點將其撫平。
古井無波的眼神在此刻卻有濃濃的複雜之色浮湧上來。
“好小子....這才....學了多久啊。”
沒有人聽到這聲感歎。
林誌勤搖搖頭，迅步離去。
.......
路遠呈大字型平躺在地上，除了呼吸，一動也不想動。
他的頭發和身上穿的武道服都已經完全被汗水給打濕透了。
就算林誌勤不喊下課，他也沒力氣再爬起來了。
“可惜.......”
路遠輕歎一口氣。
可惜他後邊即便用上了【絕對專注】，也依舊沒能征服林誌勤這座大山。
不過.......
“至少比最初連他衣角都碰不到就被甩飛出去要好太多，進步還是蠻多的。”
“遲早有一天，我......”
路遠攥緊拳頭想喊一句口號，又覺得這種行為過於中二。
於是把剩下半句話又給咽了回去。
在墊子上躺了足足有三分鐘吧。
路遠可算恢複了一點兒體力，勉強爬起來。
隻覺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痛，就好像身子下一秒就會散架一般。
“比當初第一次練武練猛了的時候還嚴重......”
路遠開始擔心明天自己能不能爬起來上學。
去到更衣室，隨便找了個浴室走進去。
擰開水龍頭，溫熱的水流嘩嘩澆淋在路遠的頭上，順著他的皮膚和肌肉溝壑快速向下流淌。
疲憊也隨之被衝刷掉大半。
路遠趁著這個機會，調出自己的職業麵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