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將軍可是手握邊關重兵之將,若是他反,這事可就大了。
淩午的臉色瞬間凝重起來了。
“不是,你就去盯著孟府的大小姐,事無巨細,都來回稟。”
孟大小姐?就是與三皇子退親的那位癡傻小姐?
他家主子可對任何女人都視若無物的,怎麼突然要監視起一個女子來了?
難不成?
他看歐陽麟的眼神就有些微妙了。
見淩午還在原地,他抬起頭道:“還不快去?”
淩午這才反應過來,回道:“是。”
而後身影直接沒入黑暗。
這邊,柳氏得知她家煙兒可以去公主府的賞秋宴,高興得去找自家女兒了。
而孟晚秋還是出了門,讓車夫馭車去了忠勇伯府。
忠勇伯府內,正急得六神無主的忠勇伯夫人夏氏聽到門外來報,說府門外有人來訪。
她近日忙於找自家小兒,根本無任何心思見人,
孟晚秋早料到這般境況,特地讓下人向夏氏稟告,說她知曉黃演廷的下落。
幾日都未睡個好覺的夏氏一聽來人知曉小兒的下落,連忙讓人將孟晚秋迎進了後院。
孟晚秋見到的夏氏便是一副愁容,且滿麵憔悴的模樣,還未等孟晚秋開口,她便急切的問道:“你知道我們家演廷的下落?他現在在哪兒?”
看著夏氏那迫切的眼神,孟晚秋有些於心不忍。
但黃演廷已死是事實,她再是不忍,還是開了口。
“夫人,貴公子是名喚黃演廷吧?”
夏氏點頭。
“昨日他入我夢,托我來給你報信,說他已故了。”
夏氏那般期待得看著孟晚秋,突然聽到這個消息,她有如五雷轟頂,身體癱軟在桌麵上,麵色蒼白。
“不,不可能,他隻是貪玩,隻是走丟了而已。”
“他要托夢,也該是找我。”
夏氏並不想聽到任何關於黃演廷的壞消息。
一氣不順,險些摔了下去。
夏氏身旁的丫鬟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夏氏,然後不悅得道:“這位小姐,請莫要胡說,我家夫人已好幾日未睡了,可遭不住你的胡言。”
孟晚秋無奈也替她難過:“夫人,我原也不信,但今日打聽後,才得知貴府正在滿京城的尋人,我便來了。”
“夢中他說,他被人推進了春柳巷北邊的一座院子的井裡,他說他很冷。”
“夫人就當我胡言,但請讓人去那邊尋尋吧,我也不願這是真的。”
夏氏才三十多歲的年紀,這幾日因小兒子的事,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奄了下去,孟晚秋的這個消息,無異是雪上添霜。
而後前院剛尋人未果而歸的一男子剛一踏入廳內,就聽得孟晚秋這話,身體都緊繃著。
他再顧不得男女禮儀大防,拉過孟晚秋問道:“這位姑娘,你說這話,可有憑證?”
孟晚秋搖頭:“並未有,隻是昨晚一男孩入了我的夢,他渾身濕噠噠的,穿著一身青色外衫,腰上係了個繡著平安如意的香囊,他說內裡有他母親去法緣寺給他求的平安符。”
夏氏聽得此言,眼淚是再也抑製不住的撲簌簌得往下落:“他當真如此說?”
她的聲音裡帶著顫抖,那平安符就是前幾日她才求來的,他的廷兒日日都帶著。
“我的孩兒啊,你當真遇不測了嗎?你好狠的心,你怎不入我夢來呀。”
那與自己年齡相仿的男子,卻隻是將信將疑,小弟為何會突然入一陌生姑娘的夢呢?
“娘。您彆急,我這就讓人去這姑娘說的地去,許這姑娘的夢也是不準的。”
夏氏有些希冀得抬頭:“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