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肆的臉色像吃了粑粑一樣難看,他父王慣會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是擔心你,你那副表情作甚?”淩王略有不滿。
“好了,我給你查去,你且安心。”雖說他不信鬼神這些,但兒子的生命安全還是在首位,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有了淩王的出手,很快便把人給抓來了。
那是一個十五六歲的丫鬟,名叫萍香,是這個月府內新買進府,負責衣物清洗的丫鬟。
淩天肆將那件紅衣丟到萍香麵前時,萍香下意識的後退了些。
淩王對自家兒子的縱容眾所周知,但他對敵人向來殺伐果斷。
原先淩天肆坐的那個位置,換成了淩王。
他讓人取出了他慣用的刀,一手持刀,一手擦拭,那殺人無數的刀在陽光下散發著森寒的光,照在她的臉上,似乎隻要她敢撒謊,就要剁了她一般。
萍香被嚇得哆哆嗦嗦的就將事情給說了。
“王爺、大公子饒命啊!我原是保平侯府三小姐的貼身丫鬟......”
保平侯家的三小姐?龐巧巧?
淩天肆可太有印象了,他曾在一次宴會中見過她的背麵,那屁股挺翹,小腰又細,還戴著個麵紗,眼睛靈動的仿若天仙一般。
一下子就把淩天肆的魂給勾走了,在打聽到這人是保平侯府家的小姐後,他便找人向她提親了,保平侯比之淩王品階差得實在是多,而那三小姐還是侯府的庶女,一個庶女能的淩王家的大公子的青睞,保平侯怎會不應?
隻是保平侯想不通,像淩天肆這樣身份的人,怎會看上他那長相一言難儘的庶女呢?
思來想去,也隻能歸結於萬花叢中過,膩了萬花偏愛葉了!
兩家交換了庚帖後,淩天肆實在是對這個龐巧巧思念至極,便爬了保平侯家三小姐的院牆。
可卻讓他見到了一個這輩子都難忘的女子,身材是真的讓人血脈噴張,眼睛也實在是勾人的緊,可那爆出來的牙齒和圍繞嘴唇長的一圈胡須是怎麼回事?
他嚇得直接跌進了龐巧巧的院子裡,龐巧巧自然是認識淩天肆的,她的聲音很好聽,可長相太魔鬼了,直接把人給嚇暈過去了。
而後被抬回府的淩天肆立馬就讓人到保平侯府退了親事,並賠償了五萬兩黃金給保平侯的三小姐。
為此保平侯府三小姐被京中之人笑話了許久。
萍香哭著說道:“三小姐愛慕大公子許久,滿心歡喜的以為要嫁給大公子,卻被大公子親自退婚,在府內受了許多白眼,好幾個月都不敢出門。”
“後來小姐突然那就將奴婢給遣出府,並安排奴婢進了王府。”
“她讓奴婢想辦法找件大公子穿的紅衣交給她,可大公子根本沒有紅衣,奴婢隻能偷了件紅衣,將原本給大公子的衣裳給換下了。待大公子穿過後,奴婢便將其給小姐送去,小姐當天就送還了回來,讓我繼續給大公子穿著。”
說著萍香猛的磕起頭來了,“王爺,大公子,奴婢錯了,奴婢不該偷芳姨娘的衣裳,求王爺大公子放過奴婢吧。”
淩天肆麵色鐵青,“你以為這隻是偷衣裳這般簡單?”
他的小命差點就交代了,不行!他要找這女人去算賬。
卻被淩王給攔下了,原本淩天肆退親,已引起了諸多口舌,再登門隻會讓人覺得淩王府欺人太甚。
他派了人出去,預備偷偷將三小姐帶來問個明白。
夕陽西斜,侍衛空手而歸。
“啟稟王爺大公子,保平侯府三小姐半月前便死了,據說是穿著嫁衣在房內燒炭自殺的。”
萍香聽後也是嚇了一跳,“可是小姐就是半個月前將衣裳送還回來的呀!她怎會?……小姐怎會死了?”
淩天肆生氣的問:“保平侯三小姐死了,怎麼沒見他家發喪?”
“小的打聽了,據說是三小姐樣貌太醜,侯夫人沒讓她入侯府祖墳,說擔心會影響侯府後代的容貌,是以草草的給埋到了亂葬崗那一片山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