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廳內所有的下人都退了下去,隻餘清王一人。
任氏發現了清王那帶著侵略的目光,但他是王爺,她不敢斥責,隻得小心翼翼得問:“王爺,我婆母呢?”
“柳老夫人先行回府了。”
聽見柳老夫人走了,任氏有些奇怪,這麼快就說服清王幫她們柳家了嘛?
可是為何不等她一起回呢?
“那我也不多留了,清王大人,打擾了。”
見著美婦人要走,清王趕忙起身拉住了她。
任氏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人拉住,立馬想掙脫開來。
“彆著急走啊!”清王抓著任氏的纖細的手腕,感受到從她身上散發的沁人心脾的婦人香味,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清王,請自重,男女有彆。”任氏用另一手來掰清王抓著自己的手,卻又落入了清王的另一隻大掌中。
他笑著用拇指摩挲著她的手腕,這動作太過輕挑,讓任氏扭動著身軀,“清王大人,我是柳尚書家的二兒媳婦,您彆這樣。”
清王看她掙紮著身體帶著一陣陣香風,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啊!!!清王......不要!”任氏掙紮的力道更大了幾分。
可清王卻將她摟得更緊了,溫柔的說道:“聲音小點,外頭會有人聽見的。”
任氏將頭撇開,但她的聲音立馬就卡在了喉嚨裡,滿臉哀求得道:“清王大人......求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清王自言自語得道:“你是柳老夫人親自給我送的女人,我拒絕總是不好的吧?”
任氏一聽這話,連忙搖頭:“不是的!清王,你誤會了。”
“我們是來求您,求您救救我們家大哥和我家夫君的。”
清王失笑:“你怎這樣單純,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呢?”
“難怪會被柳老夫人當成禮物送給我。”
任氏這回才從清王說的話中回過味來,她婆婆不是忘記把她帶回去了,而是把她送給了清王。
她使勁的搖著頭,“不!她不可能會這樣的......”
“我是她的兒媳婦啊!”
清王抱著她,仍舊沒放下,“這話,你自己信嗎?”
任氏不願相信,可眼下她的確被丟在了清王府。
她知道,因她是商戶女,是以在府中總是不受人待見,可她好歹是柳同信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尚書府的兒媳婦,她怎可以,怎可以將自己當成玩物一樣送人?
看著手中的那個玉鐲,她突然覺得諷刺極了......
可憐她處處討好尚書府,到頭來,卻換得了這樣的一個下場。
任氏突然不掙紮了,她的眼中突然蹦出了恨意!
她月月都向娘家要錢來討柳家的歡心,也是真心實意的希望柳家,希望得到柳家人的認可。
卻是不曾想,不僅她夫君厭棄了她,如今柳家岌岌可危,她的婆母竟然能做得出此等下作之事。
她的臉上掛滿了淚,淚水如珍珠一樣,落在了她的衣襟上。
清王是愛彆人的夫人,尋常官員送來的婦人,他欣然得笑納了,也不是沒有對婦人用過強。
可任氏這樣的尤物,他是第一次見,見她潸然落淚,他竟有些心疼了起來。
他坐到了椅子上,將任氏放在自己腿上,抽出他的絹帕,為她擦拭了眼角的淚。
他歎了口氣:“彆哭了。”
任氏哭得更凶了,可在清王眼裡,任氏這樣我見猶憐的樣子,更美了幾分。
漸漸地,任氏的模樣就與當年他看上的那人的模樣漸漸重合了一般,那人哭起來的時候,與懷裡的任氏簡直是一模一樣。
清王的彆樣的心思此刻已然全歇了,隻不停得給任氏擦著淚,他的絹帕沒一會全濕了。
這婦人,竟是水做的嗎?
“好了,不哭了啊。”清王自己都沒發覺,他竟然將她當成個孩子一樣哄了起來。